倒在地。
“廖老巫長,你真是越老越糊塗!”
“是城主糊塗了啊,你以為聖朝就是那麼好攻破的地方嗎?不!不是的啊!塔爾中的宿星預示,你的計劃註定失敗!啊。。。。。。!”
怡河的手掌毫無預兆的刺進廖蛹的心臟,豔紅的鮮血就在這剎那間噴濺到怡河的臉上。
她冷冷的一笑,停留在他身體裡的手掌下一秒又再次用力往裡一伸,當再伸出來時一顆跳動著的心臟就在她手中。
脫離了身體,心臟一會兒就停止了跳動。
而就在他們不遠處的一顆樹的後面,本是靠著它的人已經消失無蹤,可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便可以發覺,那深深嵌入樹幹中的五個手指挖出來的窟窿。
。。。。。。
怡河緩緩起身,看著血手中炙熱的心臟,突然厭惡似的將它丟到了一旁的草叢中。
接下來一雙同樣炙熱的雙手將她的血手輕柔的捧起,像是要傾盡一生的柔情般,用一方灰色手帕擦拭著她手上的鮮血。
而當他要為她擦拭臉上沾染上的血跡時,怡河突地身體向後,臉龐有些不自然的扭向一旁,伸手說:“手帕給我,我自己擦。”
怡河拿著手帕在自己的臉上沒有絲毫目的的胡亂抹,櫟嵐看著她這個樣子,清秀的臉上揚起了溫柔的笑容。
輕聲說:“走吧,這個時候回去正好可以趕上祭奠儀式。”
“櫟護法,你覺得我殺了他這個做法對嗎?”
櫟嵐聽到這樣的話有些吃驚,卻也平靜的說:“城主何時開始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怡河將長滿鮮血的手帕遞給櫟嵐,臉上帶著壞笑,“你從哪裡看到我不自信了?”
“從你的眼睛裡。”櫟嵐將手帕接過來,轉手扔進了那個草叢裡。
“那你從我的眼睛裡還看到什麼了?”
櫟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許久才說:“看到了害怕。”
“那你就說錯了,我沒什麼好怕的。”怡河譏笑著否定他的說法。
“你害怕廖老巫長最後說的那句話會印證最終的結局,你也害怕自己有一天會控制不住殺人的念頭,成為真正的殺人魔頭。”
剛剛當她看到手中那沾著鮮血的、跳動的心臟時,血液都沸騰了!叫囂著更大的殺戮。
“你還害怕有一天你會失去那些虔誠的百姓的心,成為塔爾中最後一代城主,成為千古的罪人。”
怡河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只是同樣用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他,用一種極輕卻又極其陰森的語氣說:
“櫟嵐,有的時候我真想殺了你,剝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看你還敢不敢這樣猖狂!”
“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嗎?”
“不,這種想法只是佔了我大多數時候。”
“我很高興不是每時每刻。”
“你這是在我面前炫耀你有多聰明嗎?”
櫟嵐頷首,“不敢。”
“呵。。。。。。你就是我的一條狗!”
櫟嵐聽到這樣挑釁的話沒有絲毫的生氣,而是微笑著,嘴角上揚,就像在看著一個嘴硬心軟的愛人在向自己訴說著衷情。
她說的越是狠毒他的嘴角就揚的越高,狹長又深邃的眼睛深情的看著她。
此時在他眼中的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城主,而是那個總是喊著自己哥哥的,可愛又可憐的孩子。
那個總是蜷縮在黑暗中,露出一雙迷茫又圓亮的眼睛的,喜歡著他的,小影子。
——小影子,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回不去了吧,我知道是回不去了啊。
所以不要生我的氣,讓我看著你吧,也不要害怕,不要慌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