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弟弟,冷若顏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似乎他的存在,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著她那不堪回首的童年。
她怕自己忍不住把自己的不幸怪在他的身上。
雖然理智告訴她,他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可一想到自己所經歷地痛苦都是因為他而造成,她就止不住地會去嫉妒和恨。
所以她離家出走後,就再也沒有去關注過這個比她小十歲的弟弟。
胡秋荷見狀,走上前說道,“你們不許走,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妻子,我怎麼不知道我女兒結婚了!”
“就算是她要結婚,那也是我們做父母的說了算!”
胡秋荷不屑地看了一眼薄時琛,說道,“你這種人,別妄想娶我的女兒!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胡秋荷心裡對於打了自己丈夫的薄時琛,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聞聲,冷若顏轉身看向胡秋荷,徑直牽起薄時琛的手舉起來,堅定地說道,“你同不同意都和我無關。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認定他了!這輩子除了他誰也不會嫁!你有什麼壞主意都給我打消掉,我不是棋子,不會任你擺佈。”
說完便拉著薄時琛轉身離開。
薄時琛腦海裡滿是冷若顏的話。
她說她認定他了。
這輩子非他不嫁。
這兩句話,讓薄時琛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
但他心裡卻是很高興。
這是顏顏第一次對他的告白,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外人。
薄時琛嘴角上揚,一個人傻樂著。
任由冷若顏牽著她離開,周遭地一切他都好像聽不見一般。
胡秋荷見肉眼可見地憤怒道,“逆女!你……你給我站住!”
身後胡秋荷地聲音不斷傳來,冷若顏兩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徑直走出了門口。
哪怕是看不到冷若顏的身影,胡秋荷依舊在不停地謾罵著。
在場的警察們和林澤都不由地皺眉。
這是一個母親的樣子?
詛咒自己的孩子去死,是個賤種,……這樣的話一字一句從胡秋荷嘴裡蹦出來。
林澤看向冷建國,只見他什麼也沒有說,看他的神情,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妻子這樣說女兒沒什麼不妥。
林澤頓時無比同情冷若顏,這樣窒息的家庭環境,夫人是怎麼度過一年又一年的。
若是換做是他,可能連夫人如今的成就一半都比不上。
也就是從這一刻起,林澤決定以後會更加尊敬夫人。
而一旁的冷立豪看著離開的冷若顏,眼神暗了暗,似乎他這個便宜姐姐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
另一邊,薄時琛並沒有帶冷若顏去醫院,而且來到了自家別墅後頭的山頂上。
這裡平日裡也只有別墅裡的人可以過來,因此人流量一般不大。
加上又是冬季,一出門就凍得慌,山頂上除了薄時琛的這一輛車,也沒有其他的人和車。
薄時琛停好車,說道,“下去走走?”
冷若顏看了看外頭的景色確實不錯,此刻她的心裡也確實很亂,便點了點頭。
薄時琛先一步下車,而後來到副駕駛貼心地扶著冷若顏走下車。
此時正值得下午三四點,太陽也還掛在天邊,雖然是冬季,但有著太陽的照射也不至於很冷。
更何況等冷若顏下車後,薄時琛起身走到車後頭拿出來一件黑色,直至腳踝的羽絨外套給冷若顏披上。
冷若顏看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大衣,又看了看薄時琛,見他只穿了一整套西服加黑色大衣,說道,“我不冷,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