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周戎從梁樺磊那裡順來了一個巨醜無比的墨鏡,戴上就返回學校上課了,絲毫不打算顧忌同學們異樣的眼光。 教授物理課程的老單也終於不繼續賴在醫院了,整個世界似乎一下子恢復了秩序。學霸們在認真聽課,學渣們在努力記著筆記,老師們在按部就班的開始年底的大複習備課。 除了某個失意的前搖滾樂隊隊長在不合時宜的鼓動一些學生參加文藝匯演之外,似乎,一切都跟所有中學一樣乏味、無趣。 除了偶爾有些少男少女按耐不住體內的荷爾蒙爆發被班主任叫去訓話之外,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 至少校長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上午快要放學的時候,他直接接到了市長的一個電話。 放下電話的老校長,覺得自己的血壓有點高,剛才聽到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執教近30年了,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很快,教導主任羅世傑,初三年級的年級主任老劉,三年二班的班主任張松麗就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 出發點不同,考慮事情的方式自然也不相同,幾人幾乎是爭論了整整一箇中午才算商量出了一個結果。 而此時,毫不知情的周戎剛剛吃過午飯回到了教室。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從此迴歸普通人的生活,將來畢業了就簡簡單單的做個小生意人。 賺點小錢,富足且安定的過完這輩子。 一切就從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開始。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剛準備認真翻書本的周戎被張松麗喊到了辦公室。 “咦?小月亮怎麼來中學了?”周戎有些奇怪,張老師是很少把蘇月接到學校的。 張松麗直翻白眼,半天才說到:“還不是因為你,你能耐呀,說,前幾天請假去哪了?幹什麼去了?” 看著張松麗一副老母親質問的模樣,周戎明白,這事兒估計是瞞不住了,考慮了一下,一五一十的把能說的事情都說了。 張松麗卻是越聽越驚訝,越聽越憤怒,中午的時候,老校長告訴他的只是很簡單的資訊:周戎的父親另有身份,現在國家準備為他正名,補發一些應有的獎勵,通知學校做好準備,會有電視臺的來採訪。 一切都很美好,唯獨沒有人考慮過一個15歲中學生的感受。 而此時,周戎遠比校長講述的詳細多了,什麼某安全域性的調查員,什麼涉及某些國有企業資產和技術流失的問題。 別人不知道,從小在這座城市長大的張松麗還能不清楚究竟是哪家企業嗎?更何況按照周戎所說,他的父親和表叔甚至有強制他去服兵役的打算,前兩天甚至以預備役的身份被派去抓捕最恐怖的1號人物。 “這簡直就是荒唐!”張松麗非常的憤怒!周戎12歲上初中,她帶了整整三年,三年時間看著一個瘦小的小男孩長成一個翩翩少年,期間傾注的心血早就超越了一般的師生情義。 老秦那句話一點不假,恐怕張松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內心早就已經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了。 對此,前世的周戎是懵懂的,現在的他是很清楚的。 “你怎麼想的?”過了好一會兒,張松麗才緩和下來,向周戎問道。 周戎無所謂道:“當兵是不可能當兵的,老周家三代五口(馬永貞告訴周戎的四代六人是不能對外說的,周戎也不瞭解太爺爺的事情),已經足夠了,反正服役年齡是18歲,那年我正好考大學,不去部隊,誰也說不出什麼。至於,我老父親的功績,那是他拿命換來的,我就算再怎麼不想當吉祥物,也得受著。 我自己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儘可能冷處理吧。” 張松麗嘆了口氣:“你先回班吧,其他的實情我去協調。” 周戎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在他不知道的千里之外,帝都郊區某大院的小公園裡。 馬永貞恭敬的站在一個打太極拳的老爺子面前彙報著這次行動的經過。 “這麼說,小三兒不打算進部隊嘍?”老爺子聽完良久,收勢吐氣問道。 “是的,首長,他的牴觸情緒很大。”馬永貞如實回答。 “哈哈哈,這才對嘛,這才像是咱老周家的人,不過,這事兒,還真不能由著他,我已經給地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