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戎趕到北獅比賽場地的時候,粗略的看了一眼所謂的闖關登塔場地,再次忍不住暗罵:真特麼能作。 巨大的場地中央是一座鋼架焊接的通天塔,7層樓高,高塔之上有五個條凳搭起來的懸空臺子,周圍四個是兩層,中央一個是三層,不用說,這肯定是活動的那種,四方各兩條鋼纜索道被錨在地上,高架下面放了幾層軟墊。 周戎暗笑,這種高度,放再多軟墊都沒用。 向外看去,圍繞鋼索向五個方向伸展開的有五個圓臺,只靠中間的一根直徑二十公分的粗梁焊接在地上,樑柱高出圓臺2米,從圓臺中央穿過,圓臺離地也是兩米,直徑不過五米,頂部之前應該是用繩索吊著一個條幅和一顆青菜。 不用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太平青”了。 再向外,是一堵一人高的木質隔板,再向外,是一座橋,而橋邊各有幾顆大球,橋頭外側是一道一米多寬的溝,隱隱還有黑煙和火光冒出來。 也就是說,參加決賽的北獅隊員要先越過一道一米多寬的火牆,再踩球在引獅郎的帶領下來到橋邊列隊。 按照之前自己得到的訊息,一共三十多組出線,那麼也就意味著至少5-7組獅子要搶一座橋,不可避免的會在橋上鬥獅,然後再越過一道兩米高牆,跳上兩米高臺進行搶青,搶到的拿上條幅開始登塔,在塔上完成高塔動作之後登頂,進行五子登科的表演。 周戎長吁了口氣,這麼大場面,特麼兩輩子加一塊兒,在電影裡都沒見過。 周戎走到場地邊緣,看著正準備登塔的四組獅子問道:“主辦方有說什麼沒有?” 高綻歌說道:“剛問過,主辦方說按照評委的要求來,爺爺剛去評委席那邊問過了,評委的意思是,按照北獅的規矩來,敗獅不登塔。” 周戎忍不住爆了粗口:“丫的,那不就是逼著人受傷的人登塔嗎?摔了算誰的?” 高綻歌突然問道:“周戎,你現在體力還夠不?” “不是,師姐,你想幹啥,你可想清楚了,招飛可就近在眼前了,你萬一有個閃失,這輩子都耽誤了。”周戎一瞬間就明白了高綻歌的意思。 敗獅不登塔,那麼未拜的獅子自然是可以登塔的,北方武行的規矩,敢立臺子就得接著其他武館的挑戰,舞獅也是一樣,哪怕周戎他們沒報名,這個時候只要敢起獅,就不能阻止。 想要不讓上,只能按照武行的規矩,同樣起獅,以鬥獅的方式阻止。 這就是北獅。 高綻歌再次攥緊了拳頭,說道:“北獅不敗,咱們既然接了八卦門的傳承,就得有點擔當,起獅,你來不來?” 周戎第一次覺得這個不斷搪塞自己的師姐竟然出奇的颯:“我有什麼不敢的,老規矩,你獅頭,我獅尾,幸虧我帶著那個老傢伙。” 周戎所說的老傢伙自然是他老子留給他的北獅行頭,也就是那個他之前幾番修補後的獅子,通體黃色,背部是白色的長絨毛,寬口闊鼻,一雙卡姿蘭大眼睛配上長長的睫毛顯得極為靈動。 百獅遊行的時候,李乾元帶著還耍了一趟。 高武老爺子此時也似乎很欣慰,喊道:“乾元,按咱們武行的規矩,打旗,起獅!” “得嘞,您瞧好吧,鼓樂!” 周戎聽著北獅特有的鼓點,不曉得為什麼,這一瞬間覺得特別舒服,接過毛筆,鄭重的在獅頭天庭處的銅鏡上寫上一個“王”字。 梁樺磊問道:“寫這個是什麼意思呀?” 周戎笑道:“跟黑獅一樣,砸場子!” 在周戎這邊將八卦門的大旗打出來之後,整個場地上各家武行都注意到了,雖然有些人不明就裡,但是不少老人還是意識到了出了什麼事兒,緊跟著,別家也有幾家起了鼓樂應和著。 高武老爺子向前兩步,拱手作揖,朗聲喊道:“適逢北獅盛會,五子缺一,我丘平八卦門不忍,念及同為武行,自當盡一份心力,現有孫女高綻歌、師侄周戎不才,願登臺一試,還請諸位同行多多指教,高武在此拜謝。 八卦門、起獅!” 梁樺磊問道:“薇薇姐,老爺子說這些什麼意思呀?” 馬薇薇瞥了他一眼道:“你蠢呀?你上門踢館,不找個藉口?再說了,老爺子的話也沒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