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分鐘,劉娟再次慌張的走進辦公室:“陸醫生,有人動過搶救藥品,數量不對。” 馬薇薇給了周戎一個眼神,說道:“你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先把病人轉入監護室,在我們回來之前,除了柳麗彤,不要讓其他無關人員接觸病人。” 柳麗彤揉著肩膀走了進來問道:“怎麼了?剛才護士告訴我,需要轉進監護病房?” 周戎微不可察的向陸晨陽打了個手勢,陸晨陽說道:“是這樣的,根據病人現在的情況,轉入監護室護理治療更好一些,你也看到了,病區重病人太多,這兩天醫生輪休,怕有些事情來不及處理。” 柳麗彤神色疲憊道:“其實,不用對我隱瞞的,我查過一些資料,腫瘤性疾病沒那麼容易好轉,能告訴我,我媽媽的情況到了什麼程度嗎?” 周戎不自覺的長出了口氣。 陸醫生遲疑了一下說道:“目前的情況是已經發生了淋巴結轉移,原本以她的年齡是可以手術的,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她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不明原因的昏厥和長期臥床,手術很難耐受。 我只能說,先用化療手段進行控制,同時加強營養和復健,等到身體條件好轉之後再評估手術的可行性,如果能夠順利手術的話,5-10年的生存期還是有希望的。” 柳麗彤遠比想象中的平靜,道了一聲謝謝之後,默默的走回了病房。 四人面面相覷。 馬薇薇向周戎耳語了一句:“我留在這,你先回去,人在你臥室關著。” 周戎點點頭,接過馬薇薇遞過來的鑰匙,向家裡趕去。 周戎趕到家之後,見到的是一個套著護士服的乾瘦中年人,很陌生,擁有超級記憶力的他基本上能夠斷定這個人肯定是個外來人口,白皙的衣服上有個巨大的輪胎印,周戎瞬間就明白了,馬薇薇在暴怒之下,直接把這貨撞暈了。 把他綁在自己平時練功用的木樁子上之後,周戎毫不猶豫的往對方身上淋了一桶冷水。 “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緩慢的睜開了眼睛,似乎對面前這個穿著一身校服的中學生十分不屑,掙扎了一下,然後一言不發。 周戎也不著急,拿起一張宣紙打溼之後,認真的貼在他的臉上,然後揪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向後仰著綁在木樁的頂端,又打了一桶冷水,高高的吊在他的頭頂,水桶下方有個細小的空洞。 冷水順著孔洞滴答滴答的滴在他的腦門上。 沒錯,這就是那個傳說中能夠把人活活逼瘋的水刑。 過了兩分鐘,見對方依舊沒有反應,再次打溼了一張宣紙,貼在對方臉上。 這時,中年人的胸膛已經開始了劇烈的起伏。 周戎一言不發的數著秒針,等到第三張宣紙貼上的時候,對方已經在劇烈的掙扎,等到第四張宣紙貼上的時候,對方的氣息逐漸變的微弱了。 此時,周戎拿掉了粘在他臉上的宣紙,一盆冷水澆在他臉上,卻沒有撤掉他頭頂的水桶。 “我說,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我叫吳欽,是江南人,對方給了我十萬,讓我來這裡配合做一些事兒,已經半年了,我從來沒見過對方長什麼樣,他每個月都會給我一萬左右的零花錢,別的我真不知道了。” 周戎仍舊不準備搭理他,怔怔的看著飄落的雪花出神,凌晨四點的夜晚正是最冷的時候,耳邊噼啪作響的鞭炮聲顯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吳欽在嘶吼著:“饒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就是一個窮打工的,窮急了眼才鬼迷心竅的,我家裡還有三個孩子……” 周戎點了一支菸,任憑火光在漆黑的夜裡閃爍,也沒有抽,院子裡沒有任何燈光,至於吳欽的嘶吼,在一陣陣鞭炮的轟鳴聲中,聽上去是那麼的不真切。 直到對方開始渾身顫抖,嘴唇開始發紫,周戎才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月黑、風高、飄雪,想來,夜色和漫天的飛雪會掩蓋一切痕跡吧,你想弄死我的家人,那麼,我弄死你也很正常不是嗎?” 男人的神志似乎有些不清晰了:“不對,你不是,我不記得鍾茵有個兒子。” 周戎笑道:“吳欽是吧,我姑且相信你叫吳欽,幹了咱們這個行當的,你應該也有覺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