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門邊抱膝痛哭,低低啜泣,儘量不發出耳能聞的聲音。
我該怎麼辦?怎麼能讓別人相信我?阿典一心想我死,這是為什麼?我沒有見過她更沒有得罪她,難道她是受什麼人指使的嗎?
我想不出來也不敢想象,在言靈閣的這些日子並沒有得罪什麼人,我儘量本分,卻不知道不做任何事情也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想或許留在後勤院更安全,那幫男子雖然嘮叨卻很講義氣,但現在我沒有時間後悔,只能找出對策來應付這種情況。
我止住哭泣,呆呆望著前方那些美麗的花朵,如此嬌豔從未見凋零,這便是言靈閣的力量嗎?我突然想到,也許我還有人依靠,我欣喜,大大的撥出口氣,我想他定會保我的。
雖不知為何心中那般篤定,但找他是我現在唯一的希望,我望著這些可愛的花朵笑了,不倫不類,我感謝它們給我靜下心的力量給我一絲希望。
這裡果真是偏僻的地方,未見有茶童子追我,所以我安心的開啟門,又突然想到,我該去哪裡找他?也許我該等到夜深人靜,視線模糊的時候趁人不備夜闖言靈閣,於是我又回到花叢裡等待,等待月亮升起,等待希望來臨。
許是今天折騰的累了,所以安下心來就睡著了,我又做夢了,在蟲鳴聲中夢到自己被他們抓起來,用繩子掉在樹上鞭打,血肉模糊的場面讓我雞皮疙瘩四起,冷風一吹,忽然睜眼,原來只是個夢境。
月亮已經升起,彎成鐮刀,有些烏雲在天空遊蕩,忽明忽暗,恰是個出行的好時機。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拐彎抹角的走進有燈盞的地方,言靈閣依舊熱鬧,有少許的茶童子穿梭其中,還有四處搜尋的隊伍,我想那大概是為了找到我而臨時組織的。
我輕手輕腳動作熟練的混入看茶隊,爬上三樓,待他們都進入房間放茶的功夫,找了柱子藏起來,這些被看茶的地方應該都是客人住的,所以我就去別處尋,三樓依舊很大,最外面是一排房間,我正思索該如何尋找的時候正好看見阿雅端著兩杯普通的茶朝左側迴廊走去,能被阿雅服侍的整個言靈閣也只有他了,我趕緊跟上去,阿雅感官較於常人靈敏,所以我要很小心的與她保持一段距離,直到她走進一間房許久沒出來,我才敢靠近,這裡很隱秘是一般人不會來的。
我靠近那間房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聽到閣主在和另一個人說話,我頓住了,沒敢繼續闖入只趴在門口偷聽。
兩人的聲音都很熟悉,我卻有些想不起來,只聽著另一個人說:“聽聞你是整個異界最有能耐的人,所以我今天特意找你尋一個人”
閣主笑笑,半響不說話,那人說:“你要的錢我有,只希望能換她的訊息”
“什麼人?”閣主終於說話了,大概是見錢眼開了。
“一個姑娘,很瘦不算高,長得一般,穿的一身白色衣裳,在家中被人擄走,現在應該十二歲有餘。”
“你居然在我這裡尋一個姑娘?想必那姑娘肯定不普通吧?”
“對,所以希望言靈閣閣主能夠給我最快的訊息”
“那姑娘是不是叫阿月呢?”
我頓了一下,居然有人來找我?只希望不是來找我麻煩的。
我聽到椅子移開的聲音,接著那人就說:“你知道她在哪兒?”
閣主笑了,呵呵直笑,邊笑邊道:“你別這般激動,我告訴你吧,一年前我見過她,只不過見的是她的屍體,所以你找的人她死了,大概被別人扔在極北之地凍死了,現在估計連屍體都沒了”
我死了嗎?究竟是不是在說我?我明明還活著,為何閣主會說我死了?難不成閣主知道那人是找我麻煩故意幫我隱瞞?我有些感動,但隨著後面的話徹底崩潰。
那人沉默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