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絡心裡咯噔一下,這話問得太突然了,但轉念一想,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啊,對方特意找機會私下詢問,應該還不至於要和他翻臉,於是儘量保持著鎮定,嘆了一口氣道:“就算丁盟主不問,我也想找機會告知。張望雄我的確認識,於江湖中結識。”
丁盟主:“對這個人的事情,田師又瞭解多少?”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田仲絡也只好有啥說啥了,又嘆了口氣道:“我確實和他打過交道,這個人很有一套,身在公門掌握著很多訊息渠道,藉此收服了好幾個團伙,專門替他幹黑活,我也透過他收集了一些稀奇古物。
江蘇徐州老顧家的事,我聽說過,他曾經拿過兩件東西來請我掌眼,應該就是金山院的法器,他一直在打金山院傳承的主意,也曾找我合作。說實話,我當時也動心了,但是並不是很信任張望雄。
可是後來,張望雄突然失蹤了,連同那批最心腹的手下都不見了。他的身份敏感,有關部門還成立了專案組調查,懷疑他是外逃了,但始終沒查出他的下落,到現在還沒撤案呢。
不要小看國家機關的調查能力,他們雖然沒有找到張望雄,可查出了他以前做過的很多事、曾交往過的社會關係,我都受到了一些牽連,被調查人員找去談過話。
既然丁盟主今天開口問了,有些話我也可攤開說了。當初我就判斷,張望雄和他手下那批人應該是折在了你們手裡,因為後來丁盟主成了金山院的院主。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蒐集各方外世界的訊息,有些事情一直都是知道的,有些情況也一直在關注……”
朱山閒點頭道:“是啊,要不然田師當初也不會找到南沚小區來,倡議設立方外聯盟。明人不說暗話,張望雄想尋找金山院是他的自由,可是不該設毒計針對無辜,他已死在禽獸國中,如今連屍首都找不著了。”
田仲絡臉色有些不自然:“我知道的情況,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也就是今天在這裡說說。”
丁齊笑道:“假如不是信任田師,今天也不會提到這些,有些話說開了就好,免得將來再有誤會。張望雄的事說起來與田師無關,這一頁就揭過去了,今天將田師單獨留下來,主要有三件事,剛才只是第一件。”
田仲絡:“第二件呢?”
丁齊:“第二件當然是關於靜沙島的……”說著話傳送了一道神念,介紹了靜沙島的最新情況,就是從麻曉那裡得知的。
田仲絡今晚是嘆氣不停啊,又嘆息道:“我和麻元領是什麼關係,丁盟主應該早已知曉。那傢伙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只記打不記吃!但我也知道,他的失蹤肯定有問題,未免太巧了,相當於被人一鍋端!”
丁齊:“田師在麻元領身上投資多年,明知道他是什麼人,不會只信任這麼一位島主吧?我不信您沒有在他身邊安插其他的眼線,如今眼線還在嗎?”
田仲絡:“唉!我給麻元領的只是一些小恩惠,就當留著一條暗線吊著他的胃口,卻沒想到這人的胃口是那麼大。他有一批心腹手下,都很難被收買,這一次也全部失蹤了。但我的確收買了一個人充當眼線,只是給點小錢而已,讓他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丁齊:“這個人還活著吧?肯定不是麻曉。”
田仲絡:“當然不是麻曉,我當初收買的是麻元領的司機,也是他的本家堂叔,名字叫麻康,人稱麻老六。原以為麻老六能掌握很多核心情況呢,不料卻失算了,麻元領有很多事情都不讓麻老六參與,但這條眼線我一直留著。”
丁齊:“所以不用我說,田師早已知道靜沙島現在的情況?”
田仲絡點了點頭道:“當然清楚,安插了眼線畢竟是有作用的。”
丁齊:“麻元領失蹤前找來了蘆居子這批人合作,田師認為他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