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如馭鬼者,肉身破碎又豈能再度復生?”
花英瞥了一眼:“爾等底蘊深厚,連這類兇險之物也能得手,然而你以為這枚靈雷在我面前又有何用?”
“不試過怎知究竟,閣下實在令人畏懼,就算我真的如實以告,恐怕也難逃一死,還不如放手一搏。” 郝少文咬牙切齒地道。
“你的威脅對我無效,別忘了,知曉此事之人並非僅有你一人,那吳峰已被囚禁,待我去向他詢問,自會得知一切。”
“......” 聽罷此言,郝少文面色立顯頹喪。
他幾乎忘卻,花英握有的底牌並不止自己這一張。那吳峰已落入花英之手,只需稍加審訊,便可從他口中掏出自己想知道的秘密。
“罷了,罷了,我說便是,我僅將我知道的情報盡數告訴你,至於你是否信我,那就不是我能左右之事了。”
“那是自然。” 花英淡然應答。
“據我所掌握的情報,馭鬼者最終無法逃脫厲鬼復甦的命運,至少至今為止,我沒有發現任何例外。然而,有一種極端之法或許可延長生存時限。”
“請講。”
郝少文稍作停頓,接著說道:“有人總結出,唯鬼方能制鬼,故有一狂人在即將隕於厲鬼復甦之際,做出了這樣的嘗試......讓另一隻鬼魂佔據己身。”
“同時駕馭兩隻鬼魂?”
花英微皺眉頭:“如此一來,豈非速死無疑?”
“不錯,理論上確實如此,但尚有一種可能性,兩鬼相互剋制,形成一種微妙的均衡狀態,而此種均衡最終導致的結果將是——厲鬼復甦的時間被極大地拖延了。” 郝少文神情嚴肅地闡述道。
花英不由得啞然失笑:“真是奇特而又瘋狂的手段,試圖在死亡邊緣尋求生機,確乎只有狂人才能做出此舉,然而那位先賢竟然成功了。”
\"的確成功了,只不過據我所知僅此一例,後續各國的煉魂師皆進行了嘗試,無一倖免,均以極其悲慘的方式失敗告終。\" 郝少文淡漠地道,“因此那位先賢的成功被視為個例,各國皆知其法門,但卻對此秘而不宣,列為頂級禁令,不容一絲洩露。”
“頂級禁令?顯然各國擔憂煉魂師得知此法後,爭相冒險嘗試,致使煉魂師的數量銳減,最終撼動國家根基的穩固。”花英心念一轉,立即悟出了國家封鎖訊息的原因。
煉魂師既然遲早難逃一死,自然會不惜冒險一試,然而此舉的風險便是提早走向終結。代價太過沉重,對整體格局極為不利,故而必須嚴格封鎖。
“推斷如何悉聽尊便,我只是將此法告訴你,即便如此,你又有膽量親身嘗試嗎?” 郝少文問。
“值得深思熟慮。”花英低聲沉吟。此法看似簡單,實則執行過程兇險萬分,哪有煉魂師敢於體內容納第二縷魂魄?一旦二者無法相制,結局只有一個——魂飛魄散。
但這方法或許能成為臨死前的最後一搏,成則登天仙府,敗則墮入幽冥。
“我說的都已經說完,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郝少文言畢。
突然,花英目光掃向桌上的靈符計時器,起身道:“我花英講究信義,事既如此,本應放你們離去。然遺憾的是,你的時間已到盡頭。”
他指向桌上倒計時已歸零的靈符計時器。
“所以,請三位一同踏上這修行之旅吧。”他又補充道,同時調侃般問道,“對了,你手中握著的真是魂引石麼?怎知不會是一枚幻化之物,比如靈異彩蛋?”
聞此言,郝少文瞳孔驟縮。他低頭看向手中的物品——不知何時竟真化作了一枚奇異的彩蛋。
“花英!” 郝少文怒火中燒,欲持手中靈訣槍衝上前去制裁這狡猾的小子。原來從踏入客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