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鍾謹仍然是私自放人的警察,而且可以說他是按照餘舒立的授意,這點是解釋不清的,更何況還有那兩百萬。
假如任鍾謹將實情全盤托出呢?向組織交待有人讓他這麼做,並且將那兩百萬上交,那樣還是會牽連出朱山閒嫖娼被抓現形的往事。組織上可不管朱山閒穿沒有穿衣服,反正是和小姐一起被堵在包房裡了。
說一千道一萬,就是因為這件事是實際發生過的!只要當事人對組織開了口,朱區長就有麻煩。
莊夢周聞言卻搖頭道:“我說的有意思,可不是指現在這件事,而是當年的事情。就算是九年前,朱區長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吧?他已拜師成為爵門傳人,靠山拳應該練成了、望氣術應該也有根基了,怎麼會犯那種錯呢?”
丁齊:“犯哪種錯,您說的應該不是嫖娼吧?”
莊夢周:“他十有八九是讓人設計了唄,你不覺得九年前的事情就很蹊蹺嗎?我相信朱區長自己心裡也有數,去問他本人就清楚了。走,我們一起境湖,今晚開個會,最好把老譚也叫過來。小妮子是不是去杭州了?就不用通知她了。”
丁齊喚了小巧,與莊夢週一起離開了禽獸國,路上還打電話通知老譚,晚上趕到境湖來開會。譚涵川問清楚了究竟是什麼事,在電話那邊也有些愕然,表示一下班就動身趕往境湖。
莊夢周和丁齊趕到南沚小區的時候,差不多正好是下班時間,小區門口熱鬧的場面又讓他倆吃了一驚。
有人拉著條幅好像在搞促銷,旁邊還有喇叭在放錄音。再一看這些人又像是跳廣場舞的隊伍,但是他們現在沒跳舞,站在小區門口兩側的人行道上,都顯得很激動的樣子,還有人買來肯德基全家桶與礦泉水正在那裡分發呢。
等看仔細了,才知道他們是來抗議的,打的兩個條幅寫的分別是“我們要動遷!”、“反對以權謀私!”旁邊的擴音器裡放的也不是跳廣場舞的音樂,而是一段錄音,聽了一會兒便明白這些人是來幹什麼的。
這些人都是兩公里外錦繡小區的住戶,他們也不知從哪聽到的訊息,最近市政府規劃在這一帶修建一家民營綜合醫院,本來投資方是打算動遷錦繡小區的,而且給的補償價非常高,幾乎可以在同樣的地段買面積一倍的新房了。
但區裡有領導以權謀私,為了照顧關係戶居然改了計劃,要求投資人動遷南沚小區。這種事情怎麼能忍呢?於是就有錦繡小區的住戶跑來南沚小區門口來抗議了,堅決要求區政府按照原計劃動遷,並且追查以權謀私的領導責任。
這幫人還挺有組織的,就是以小區廣場舞隊伍為基礎,下午的時候去了區政府門前抗議,被工作人員勸阻,因為誰都沒聽說過這事啊。然後他們又跑到了南沚小區門口抗議,沿途都很遵守交通規則,並沒有佔用機動車道,但是動靜搞得不小。
很多圍觀者看的是一頭霧水,這是唱哪一齣啊?
丁齊與莊夢周趕到朱山閒住的小樓推門一看,朱山閒正坐在屋裡喝茶呢。丁齊問道:“朱區長,你這麼早就下班了!還有閒情逸致坐著喝茶,不知道門口正在抗議嗎?”
朱山閒擺了擺手道:“不著急,先坐下喝杯茶,聽我慢慢解釋。”
莊夢周坐下道:“朱師兄啊,看這樣子,門口的事就是你搞的吧?”
朱山閒有些尷尬地一笑:“莊先生不愧是驚門前輩,一眼就看出來了。”
莊夢周沒好氣道:“我在小區門口看見有人發肯德基全家桶,就知道肯定有幕後組織者,手段不錯、也肯下本錢,居然不是發盒飯再進屋看見你這個反應,我還不明白嘛!”
丁齊:“怎麼事呀?聽莊先生的意思,這些抗議的人是朱區長自己組織的?”
朱山閒嘆了口氣道:“我就是在本地長大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