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下手之前,給自己和身邊沒得過豆疹的人喝一些預防豆疹的中藥。
十三歲以上的孩子,只要預防得當即使沒生過豆疹,也不容易感染上。
自此,依香園的門戶守得更緊,年秋月告誡院子裡的僕婦丫鬟,只要是年冬月院子裡的人前來,三天內一律不接待。
自此,依香園裡時時飄出一股子藥味,有人問起,丫鬟直說是在製作藥丸,也沒人追究。
三天後,年冬月再次求見,年秋月才和她見了面,並互相贈送了特別的禮物。
年秋月坐在回府的轎子上,嘴角掛著滿意地笑容。她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是滿意,在這個時代生活,首先必須學會心狠手辣,否則,隨時就會被人打趴在地。
她撩起轎簾子,暖暖的春風拂過臉頰,令人精神為之一爽。
她望著暖陽下的無限光景,嗅著空氣中散發的青草氣息,心裡頓時開懷起來。無論在何時,無論在何地,只要能按著自己的心意活著,就有意義,就沒白活。
如今她的病雖然已經痊癒,但她還會繼續稱病不出,等到朝廷七月選秀過後,她再痊癒。
她得多多瞭解這個社會,多多積累些人生經驗,還得把四爺府裡的幾個女人摸摸清楚,最重要的是到河南開封去尋訪一個重要的人物,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年遐齡見大女兒的豆疹好了,沒有留下疤痕,心下高興,遂採納了夫人的建議,讓女兒在家裡再留三年,把身子調養好了再進京選秀。
年秋月沒想到年夫人對女兒如此鍾愛,什麼事情都為她著想,自此,與年夫人的感情日漸加深。
且說四阿哥回到京城,父子之間的關係還是和以往一樣不鹹不淡,康熙甚至沒有和他說起過五臺山之事,好像這件事情壓根就沒發生過。
這樣無視他的存在,他心裡雖然難過,但是亦能忍受。他知道著急也沒有用,只得聽從戴鐸的建議,韜光養晦,靜待時機。
他回到貝勒府後,看著後院裡那些既想爭搶著往自己身邊湊,又要顧忌大家閨秀形象的女人,不知不覺想起了年秋月,她是那樣的真性情,做事似乎從不計較得失,只憑當時的心情。
他本對男女之事淡然,見到那些表裡不一的女人忽然覺得寡淡無味,只是抱著兒子弘暉問了幾句功課,見了幾個孩子一眼,就毅然離開後院,回到了前院書房。
他回到書房,從懷中摸出一方帕子,赫然就是年秋月在五臺山山洞裡丟失的那方手帕。
帕子的一角繡著一彎新月,其它地方什麼也沒有繡,倒像極了她那個人,簡單明瞭,美麗大方,看著卻更加令人喜愛。
算算她的年齡,今年應該可以參加選秀了,只是不知她會花落誰家,畢竟這選秀不是為他一人而選。
猛然間,他為自己剛剛的想法唬了一跳,什麼時候自己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如此費神了?竟然還想到了選秀上,這要是他那皇帝老子知道了,不定會怎樣猜忌他!
為了打消自己腦袋裡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索性讓蘇培盛叫來幕僚,一起商議起五臺山的事宜來。
四福晉慵懶地側臥在貴妃榻上,鬆鬆挽著的髮髻要散不散地顫巍著,令人無限遐想。
她聽說四爺已經回宮,今晚定會回貝勒府,於是連忙讓丫鬟服侍自己泡了個熱水澡,本就白嫩的面板此時越發嬌豔欲滴,彷彿晨光中剛剛綻放的玫瑰,嫵媚而明豔。
只可惜,四爺似乎看都沒多看一眼,好在他還親自過問了兒子的功課,離開正房後也沒去別的女人那裡,否則,四福晉今夜又將度過一個不眠之夜了!
哎,哪個女人不善妒啊!這麼多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轉,而那個男人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是有可能繼承大統的,再驕傲的女人都會心動,都會不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