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此時尚不知道他們二人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年秋月和往常一樣閒閒的坐著,說些俏皮的話都胤禛開心。胤禛看著她不知愁滋味的樣子,心裡頓時酸楚無比。
他眼裡氤氳著霧氣,一把摟過年秋月揉在懷裡哄道:“月兒想吃什麼?爺讓人給你去買!”前途迷茫,能讓月兒開心一時是一時。
胤禛的話讓年秋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摸了摸胤禛的腦袋:“爺,你怎麼了?”
年秋月突然覺出胤禛的傷感來,一定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想到浙江的瘟疫和百姓搶糧事件,她大致知道了胤禛傷感的原因了。
她嘆了口氣,康熙還真是胤禛的親爹,坑兒子不計生死。
年秋月默不作聲,任由胤禛抱著摟著,軟語呢噥:“爺喜歡吃什麼月兒就吃什麼!”最終二人點了福星酒樓的鴛鴦火鍋,就著熱騰騰的湯在炕上吃了幾個時辰。
年秋月知道胤禛心裡難過,陪著他喝了幾杯小酒,不知不覺二人都醉了。
胤禛斜睨著一雙水潤潤的眼眸,嬉笑道:“月兒,你可願意和我同生共死?”他心裡的疼痛烈酒也擋不住。
年秋月歪著腦袋嘻嘻的笑,一雙杏眼裡水汪汪、霧濛濛的,她用一根水蔥似的手指頭點著胤禛的鼻子嬌嗔道:“爺,四哥,到如今你還不知我心?我願意和你白首偕老,同生共死。相憐相念倍相親,一生一代一雙人。爺,你可願意?”
說完,嘻嘻笑著滾進了胤禛的懷抱,低頭間一滴清淚滑過眼梢滴落髮間。在平安的後院,胤禛是眾多女人的男人,只有在危險的環境中,胤禛才屬於她一人所有。
年秋月覺得自己真算是為情所困的古來第一人。
胤禛懷抱軟玉溫香,嘴裡咂摸著“一生一代一雙人”竟有些痴傻起來,而後把頭埋在年秋月
香嬌玉嫩的懷裡昏昏睡去。
翌日,康熙旨意下達貝勒府,烏拉那拉氏和一種女人震驚之餘皆望向年秋月。
只見年秋月面上如常,鎮定的表情令烏拉那拉氏竟有些自愧不如。能和胤禛同去浙江是她們所有的後院女子都想做的,只是,如今浙江那是疫區,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可是,年秋月卻彷彿甘之如飴,一點兒危機感也沒有。
臨行前,康熙召見年秋月和胤禛二人,問及二人還有什麼要求。胤禛淡然道:“謝皇阿瑪。兒臣無所求!”
年秋月卻磕頭謝恩道:“皇阿瑪,兒臣有個請求,希望皇阿瑪能讓兒臣多帶些草藥。浙江雖然富庶,但是那裡瘟疫已經蔓延多時,只怕草藥都集中在少數人手中。貝勒爺和兒臣初來乍到的,不能剛到那裡,就與人為敵。最好還是從京城多帶些草藥,方能最快控制浙江的疫情。”
康熙要年秋月去平息疫情,卻想“空手套白狼”,讓他們既出錢又出力。年秋月可不是傻子,她還準備功垂千秋呢!
明明還有一線生機,可不能自己率先洩了士氣,因賭氣傷害自己,年秋月可不答應。
康熙笑了,還是這個兒媳婦知道怎樣和人相處!胤禛賭氣不向康熙要錢要物,其實是在無聲地控訴著康熙把他置身險境的行為,康熙難過和自責之餘,更多的是對兒子的失望。
有了年秋月無上限的索要物資,儘管是救災物資,但還是讓康熙的心裡反而得到了安慰,對胤禛的失望倒減少了不少。
年秋月見康熙因為內疚顯得很慷慨,她索性討要的更多:“兒臣聽說皇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