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只是一時間飛不起來,掙扎著向遠離火堆的黑暗撲騰而去。丁齊也沒有管它們,讓兩隻白翼龍撲騰走了。
看來點起三堆篝火護住宿營地是個明智的決定,這裡的黑暗充滿未知的兇險,至少這種白翼龍是會對人發起襲擊的,也不知被咬一口或者被抓一下會有什麼後果,但想必不會是好事。假如照蝙蝠,這種生物往往攜帶各種病菌、病毒和寄生物,最好還是避免接觸。
兩隻白色的大蝙蝠撲騰著逃了黑暗,丁齊又拎著棍子走了出去。他剛才不僅聽見了天空的聲音,地面也有動靜,假如不搞清楚原因總歸不太放心。這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吧,而且有三名弟子在後面,他也不得不負起責任、有所作為。
這次他在黑暗走的距離次更遠,三名弟子在火堆邊看他的背景已經朦朧不清了。丁齊突然出棍往地一挑,有個吱吱叫的東西又被他挑飛到火堆邊。這隻動物很靈活,落地之後起身剛想往跑,丁齊已經幾個箭步躍了來,伸出棍尖將其壓在地掙脫不得。
丁齊這次勁力用得很巧,沒有傷到它,卻將它給活捉了。三名弟子驚呼道:“這是一隻耗子好像也沒有眼睛!”
此物長得有點像田鼠,身子肥嘟嘟的,但體型要一號,黑褐色的毛髮帶著雲朵狀的紋路,反正家鼠要漂亮多了,尾巴也短不少。但它的眼睛同樣也呈蒙著兩塊肉膜的凸起狀,好像也退化了,算還有功能,恐怕也只能保留一點光感而看不見東西。
丁齊:“盲鼠?應該也是此地特有的夜行動物,夜裡溜出來覓食。”
葉言行:“應該叫花盲鼠,身帶花紋的。”
畢學成:“它也沒有眼睛,靠什麼覓食呢?”
孟蕙語:“應該靠聽覺和嗅覺吧,你看它的耳朵又大又薄,鼻子又尖又長。”
這東西被棍尖壓住了,掙脫不得,發出吱吱的叫聲。天空振翅的聲音也陡然變得密集了,剛才飛過去的那群白翼龍好像又被重新吸引到了附近,它們畏懼火光的輻射不敢靠太近,在周圍不遠處盤旋,甚至已能看見很多撲騰著翅膀的朦朧影子,令人有些頭皮發麻。
丁齊把棍子鬆開了,
這隻花盲鼠跐溜跑進了黑暗,天空振翅的聲音也跟著追了過去。看來這種花盲鼠應該是那種白翼龍的食物,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跑得掉了。
又過了一會兒,天空振翅的聲音漸漸稀疏遠去,遠處草叢裡的聲音也聽不見了。丁齊讓三名弟子先休息,如果睡不著定坐練功。他告訴他們,在這種未知的環境下還能保持定心,是一種境界,眼下的經歷是很好磨鍊。
話雖然得輕鬆,但丁齊自己也時刻保持著警惕,長棍放在手邊,坐在火堆後似定非定。還好這一夜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狀況,火堆一直沒有熄滅,三名弟子輪流起來值夜,到天色微明的時候,丁齊也睡了一會兒。
其實定坐也是一種修行,至少丁齊掌握了養氣養神之法,雖還不能完全代替睡覺,但丁齊每天睡一、兩個時辰也夠了。當太陽昇起之後,天邊霞光燦爛,又是一幅山清水秀的景象,遠處林間還傳來悅耳的鳥鳴聲,彷彿昨夜的黑暗經歷只是一種幻覺。
師徒四人整理好裝備,揹著包又出發了,沿著溪流行走。
這一天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只是道路難尋,還好三名弟子的體質都不錯,而且丁齊特意控制著速度和節奏,他們走得並不快,體力的消耗在可承受的範圍內。丁齊還要孟蕙語注意太陽高度的變化,把太陽大致升到最高時的手錶時間記下來,到明天同一時間再對照一下。
這裡的季節與時間和外界都不一樣,晝夜更替的時長可能也不一樣,丁齊想確定此地一個晝夜大致相當於外面的多少個時?根據經驗判斷,好像和外面差不多。
沿著溪流走並不是聽去那麼容易,因為山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