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的事,自己總是在尋求葉水清的安慰,卻從未想到她也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心裡這麼苦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不讓自己擔心,自己真是太混蛋了!
坐在走廊裡等葉水清吸完氧,靳文禮送她回家,又做了飯讓葉水清吃,然後和她說:“你治療這段時間必須在家休息,書屋那邊的事兒都先交給我,不許再操心了。”
葉水清當然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著想,自己是否健康不只是她一個人的事兒,還關係著一大家子人呢,於是乖乖點頭聽話說自己一定在家好好休息。
靳文禮坐在炕邊看了她一會兒才出門去了廠子。
葉水清這一覺睡得很實,醒過來的時候鬧鬧已經被靳文禮接回來了,趁著他去廚房做飯的功夫兒,葉水清又想了想崔必成的事兒,這事不能再拖,應該趕緊和他說清楚,讓他再去想別的辦法,別耽誤了崔慶平治病。
吃完飯,靳文禮收拾好之後回到屋裡就從兜子裡拿出一個紙包兒交給了葉水清。
葉水清開啟一看,裡面全是錢:“這哪來的?”
靳文禮摟過葉水清嘆氣:“這次是我小心眼兒了,這十萬塊錢是上個禮拜的貨款,當然本錢也在裡面呢,本想給你個驚喜後來因為你提了崔必成的事兒我也就沒心思說了。既然要借就大方點兒吧,你那十萬塊再加上這個就夠二十萬了,咱也別占人家便宜,70買那他還得找咱們錢,按一百塊買吧,就當是你替咱們家把欠他們崔家的人命債還了!媳婦兒,你以後有心事千萬別自己藏在心裡,一定和我直接說,你這麼為難自己,我有多難過,你知不知道!”
葉水清聽完眼淚刷刷地往下掉:“我以後不了,有事兒肯定跟你說。”
靳文禮輕拍著葉水清背哄她,然後忽然又笑了:“你這語氣跟咱閨女一樣,還總說不知道鬧鬧像誰。”
“滾蛋,那熊孩子像你多,小昊讓她折磨成什麼樣兒了,她一個幼兒園的小屁孩兒,非要人家三年級的學生聽她上課,這厚臉皮的勁頭兒不是像你嗎?”
“像我好啊,這樣才能辦成事兒呢,我臉皮要是不厚能把你娶到手麼!咱閨女以後肯定也是心想事成,打小兒就能看出來,再說沈振山他兒子哪有你說的那麼笨,你是平時沒在別的方面留心,那小子在學校裡是有名兒的打架大王,六年級的孩子被他打得滿街跑,哪是吃虧的主兒,沈大哥也沒少吹,說學校的女同學總愛跟他兒子一塊上學放學,不過那孩子也確實聰明,你不是說他都當學習委員了嗎。”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崔必成拿著二十萬塊錢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咬著嘴唇努力忍著眼裡的淚水只說了一句:“水清,謝謝。”
葉水清也不想面對這樣的場面,只是點點頭把國庫券收了起來:“這都是文禮的主意,他說欠的債總要還,要是能把你爸的病治好他也能安心,我回去了。”
崔必成站在學校門口目送葉水清越走越遠,心中五味雜陳,也說不上自己沒和她在一起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自打用二十萬買了崔必成的國庫券後,葉水清和靳文禮手裡是徹底沒錢了,廠裡的資金運轉也出現了困難。兩人雖然還為靳冠祥佟秀雲的房子著急,但後來一商量實在不行,就先讓老兩口和他們一起住單間兒,只要錢存夠了就立即先給他們買房子。
事情都決定好了,靳文禮和葉水清心裡負擔也就沒那麼重了,只等著國庫券兌現的那天到來。
心急的時候總覺得日子過得特別慢,葉水清心心念念都是國庫券的事,既盼著時間快點到,又害怕真的兌現不了。
就這樣煎熬著,總算是到了兌現的這天,兩個人忐忑不安地去了銀行看訊息,離銀行還有段距離的時候,就看見門前已經圍了好多人,等走近之後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