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養家重擔,實在令人敬佩,以姑娘的畫技,實在也不需要賣酒,只需賣畫便可!”
其他小姐也紛紛道:“江姑娘,你畫的那般好,我們往日花錢請畫師畫的,都不及你,你收些銀子,是應該的!”
採蓮心中暗喜,嘴上卻道:“眾位小姐看得起我,我怎麼好收銀子呢!”
孫小姐拍了拍她的手背:“別說了,每張畫十兩銀子,大家說可好!”
眾人都道“不貴!不貴!便這般說定了!”
這邊楊小姐早就著人搬來桌子凳子,請採蓮坐下畫畫了。
採蓮就勢坐下,讓孫小姐坐在對面,攤開畫紙,取出隨身攜帶的自己特製的畫筆,仔細端詳著孫小姐的面貌,一筆筆畫了起來。
一張畫,足足畫了一個多時辰,那孫小姐本身相貌頗為清麗,採蓮這般如實畫上去,待畫好之後,攤在桌上,眾人聚攏過去,只見孫小姐含笑的面龐身影躍然紙上,實在形神逼真,不禁都紛紛喝彩。
楊小姐笑道:“這簡直像絕了,把這張畫掛在門口,保管丫頭婆子們忙不迭地叫小姐!
採蓮謙虛道:“雕蟲小技,讓大家見笑了!”
孫小姐自是歡喜,便吩咐丫頭去準備宴席,一定要留採蓮吃了飯再走。
從那日起,每日上午,採蓮都應邀去那些豪門望族畫相,先是給那些年輕小姐畫,待口碑傳開以後,那些太太奶奶乃至小孩子也紛紛讓她畫像。
就這樣,一天二十兩銀子的賺著,同時不忘宣傳自己的梨子酒。
待梨酒釀成的時候,兩天之內,銷售一空,梨酒的製作流程本身比紅棗酒複雜,味道也更為甘醇,這一下,她的酒和畫都迅速地在滁州城裡開啟了知名度。
☆、重逢
那一年的冬天;天空微微飄起雪花的時候;採蓮釀造的新一批梨酒開封了。
陳氏帶著採玉用鐵勺將罈子裡的梨酒往瓷瓶裡裝;採蓮則將自己畫好的商標抹了漿糊貼在一個個瓷瓶上。
外面傳來輕輕的叩門聲;採蓮放下手中的瓷瓶;上前開啟了門。
大門開處;赫然是一張日夜思念;親切熟悉的臉,正是楚釗。
四目相對;一時都是說不出話來,採蓮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眼中盈然有淚光。
陳氏見了,忙上前拉開採蓮,對楚釗道:“好孩子,快些進來,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楚釗哽聲道:“我其實早已知道你們住在這裡,也曾偷偷來這裡幾次,只是不敢進門打擾你們!”
“瞧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不敢打擾我們!”
“岳母大人,是小婿無能,未能建功立業,才累得采蓮如此辛苦,我心中早已暗暗立志,秋闈若不中功名,絕不再見採蓮的面!”
聽了楚釗的話,陳氏不覺又驚又喜:“釗兒!聽你這般說,莫非你——已經考取了功名?”
楚釗點了點頭:“小婿不才,中了第五名舉人!”
陳氏聽了,大喜過望,一把將楚釗扯了進來,轉臉嚷道:“玉兒!玉兒!快些放下酒瓶子,去街上買魚買肉,給你姐夫接風洗塵!”
採蓮聽了此話,心裡也是甜絲絲的喜不自勝,她深知在古代,男人的功名才是安身立命最重要的依傍,未婚夫年紀輕輕就中了舉,以後自是前途無量了。
採玉自去街上買菜,陳氏找了藉口去廚房忙碌,只剩下兩人在堂屋裡相對而坐,細敘別情。
“採蓮!你好狠的心腸,這一別幾個月,我忍不住偷偷來看你幾次,你卻連封信也不稍給我!”楚釗狠盯著採蓮。
採蓮垂下眼瞼,低聲道:“我不知道你早已偷偷看過我幾次,以為你狠心不來看我,就賭氣——”
說到這裡,兩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