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不會靠著家裡,若兩次不中功名,我必然會棄文從商,絕不會做那百無一用的書呆子。”
“我信你!”採蓮嫣然一笑:“可是,你賺的錢,再多,也是你楚家的錢!”
“採蓮,你這是什麼話,你既然嫁給了我,我的自然就是你的,哪裡還用得著分得這般清楚!”楚釗一臉驚奇。
採蓮見他誠摯的表情,把對他母親的抨擊嚥了下去,是的,楚釗是愛她的,自己也不能也捨不得因為有個苛刻的婆婆,就把這個男人拒之門外,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嫁,只是,嫁給他之前,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情要做。
見楚釗依舊不解,採蓮握住他的手,緩緩道:“楚郎,我對你的心意,就如同你對我的一樣!只是,我不能現在就丟下寡母弱妹,隨你而去,你等我兩年,這兩年裡,你也可以專心攻書,以博取功名,成不?”
“你——莫非是想像上次那樣,到鎮上去賣花露?”
採蓮笑道:“不一定非要賣花露,我再想想吧!我讓採玉去買了你最愛吃的鯉魚,中午我做給你吃!”
三天後,江家村出了一件爆炸性的新聞。
江老二遺留下來的孤兒寡母,居然要搬到滁州城裡過活去了。
這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村人頓時議論紛紛,都覺得這孤兒寡母膽大至極,這村裡人祖祖輩輩生活在烏山腳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讀書做官的,還沒有一個有勇氣走出這個小天地呢!
據說,江家老夫婦極力反對此事,可是她母女三人執意如此,還說連城裡的房子都租好了!張錢家的一臉鄙夷神色,對眾人訴說著從鄭氏那裡聽來的小道訊息。
“那採蓮的娘一向膽小怕事,怎麼這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石頭娘忍不住問道。
張錢家的撇了撇嘴:“那姓陳的女人腦子都長在她女兒的腦子上了!此事,就是她家採蓮出的主意!我看她們母女到了滁州吃什麼喝什麼!西北風倒有一大陣,把她們給撐死!”
“那採蓮不是你侄兒媳婦嗎?你怎麼還這般說她?”人群中一個婦人笑道。
張錢家的哼了一聲,她這般胡作非為,我嫂子定然不會要這樣的媳婦,你們等著瞧吧!離退親不遠了!“
在眾人的一片非議聲中,陳氏母女三人收拾著行裝。
丁老太來到南屋,看著滿屋子的行李,忍不住梗聲道:“不用帶走著許多東西,留下一些,萬一城裡住著不舒服,就回來——”
陳氏也用手背揩著眼淚,心裡酸楚異常,可是,在她內心深處,早已把採蓮當成了兒子,夫死從子,何況,她深知採蓮是個比兒子還要穩重老成的女兒,跟了她去,斷不會出大差錯。
一切收拾停當之後,採蓮走出院子,來到村口的禾場上,望著連綿起伏的烏山,心中感慨良久。
這次搬去滁州,是她苦苦思索了幾天的結果,未來如何,雖然不敢預測,但是,隨便做點小生意,哪怕就是把花露和地皮菜販到城裡去賣,再加上家中的幾十畝田地已經租給了別人,每年收的田租也夠自己母女三人吃飯了。
拿家中積蓄的三百兩銀子,總能找到合適的生意可做。
哎!如果自己不是女兒身,該有多好!因為這個身份的限制,許多生意都不能去做!
不知不覺,天光開始暗淡下來了,夕陽墜落,鳥雀們紛紛飛回巢穴,看著烏山的輪廓在夕陽的反光下瑰麗如畫,採蓮心中生出些許不捨,嘆了口氣,轉身回去。
剛到大門口,就見一個人正在敲門,仔細一看,正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