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方向望去就像是地面無緣無故突然塌陷一樣。
地面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只是朝那個方向張望了一眼,梁夕就急忙抱住了身邊的樹幹這才沒有摔下。
轟隆隆的響聲震得他耳膜疼,梁夕跳下大樹,地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葉子,踩上去軟綿綿的。
地面像是餘震為消一樣還在不斷地微微顫抖,梁夕從樹上跳下來踩上地面,感覺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要不斷搖晃才能穩住身子。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但是梁夕的好奇心也被提起來了,將串著午飯的樹枝隨手插到身邊的樹幹上,足朝剛剛黑影騰起的方向奔去。
還沒走近,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陣陣嘶嘶聲不斷從梁夕的耳朵湧進他的腦子,就像是無數條小蛇往自己腦袋裡鑽的感覺,脹得他一陣頭暈目眩,用手扶著身邊一顆大樹喘了一陣才好受一些。
“孃的,什麼東西……”梁夕從衣服上扯下兩根布條塞進耳朵這才繼續前進。
其間又傳來幾次巨響,伴隨著參天大樹倒地的轟鳴,不知道為什麼,梁夕感覺自己從腳底一直寒到了腦勺,幾次想要轉身落荒而逃,但是好奇心卻一次又一次驅使他向前走去一探究竟()。
當梁夕感覺到自己已經接近剛才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附近的時候,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梁夕貼著一顆大樹隱藏好自己等了片刻,確定沒有危險後才繼續小心翼翼前進。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到了森林的最深處,一片自己從沒到過的地方,參天巨木茂密的枝葉已經遮天蔽日,四周的光線像是冬日的傍晚一樣,必須要瞪大眼睛才能看清身邊的事物,空氣裡充滿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梁夕正仔細觀察著四周,突然在百步遠的地方突然亮起了兩團血紅的大燈籠,這麼遠都能看清,那兩盞燈籠至少有一個人高。
“不會是人皮燈籠吧!”梁夕嚇得背後起了一層白毛汗,他曾聽老一輩人說起,森林的深處有一種冤魂,如果有人誤入,他們就會把活人的皮扒下來,用人血做燈油撐起人皮燈籠。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先跑掉的時候,那兩盞燈籠似乎是要驗證梁夕的猜測,一聲嘶鳴從燈籠方向傳出。
接著那一片的樹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推過一般,摧枯拉朽般的氣勢下整排的古樹被推得離開原來的位置,深入地下數丈的樹根也被拔到了地面,斷掉的樹木重重堆在一起朝著梁夕鋪天蓋地地壓來。
樹木一倒,陽光也照了進來,梁夕哎呀大叫一聲,急忙往旁邊安全的地方跳去,順勢抬頭朝那兩個燈籠的方向望了一眼。
這一眼嚇得他差點從半空中摔下來,手腳冰涼的他被一根樹枝颳了一下後才回過神來,就地滾了幾圈躲開那些萬年老木後鼓起勇氣再次望去。
一條全身漆黑的巨蛇悚然盤踞在不遠處的空地上,看上去像座小山一樣。
身子估計要三個梁夕才能合抱住,身長往上去至少也有十七八丈,全身的鱗片彷彿可以吸收光亮一樣,看上去就像是一大片的影子()。
蛇頭彷彿是是一個巨大的水缸,剛才那兩盞紅燈籠赫然就是它一對赤紅的雙眼,兩個眼睛中間偏上的地方,一團像是腐肉樣的疤痕糾結在上面,看一眼就讓人喉頭毛。
“好大的蛇呀。”梁夕躲到剛才那堆斷木中。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剛才那地動山搖的動靜就是這條巨蛇搞出來的,而它一扭一攪,一大片的樹木就都斷裂被推到一邊。
現在以它身子為中心方圓半里幾乎被夷為平地,隱約只看見幾個斷口參差不齊的木頭樁子被半埋在土裡。
巨蛇盯著一個方向,眼神兇惡不斷吐著信子。
從梁夕的角度也看不到它在盯著什麼,不過倒是可以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