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絮怎麼不說話了?”我想了想,抬起頭問他:“師父剛才是留暗號在叫人嗎?”樓襲月抿唇笑起來,用臉頰捱了下我的臉道:“聰明。”我轉回頭去,被他剛才碰過的地方有些發燙。心頭想這算什麼聰明,誰都能看得出來吧,可是得了樓襲月的誇讚我還是很高興的。
我和他沒走出多遠,幾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地後,齊齊屈膝拜下喚道:“教主。”樓襲月嗓音沒有起伏地開口:“我離開時交待的事情,都辦好了嗎?”那些人中為首那個回答:“回稟教主,都辦好了。七人裡有四人歸順了我天一教。”樓襲月輕“嗯”了一聲,嘴角浮起一抹邪戾的笑容,對那些人吩咐道:“最近江湖上還有什麼惡名昭著的,你們去找出來,他們若願意歸順最好,若不願意,就殺了吧。”
我渾身猛地一震。驀然記起那日陸展鵬說的話,樓襲月成立了一個天一教,網羅了一批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江湖敗類,引起整個武林的公憤。若非如此,陸展鵬也不可能輕易煽動那麼多人參加‘弒月大會’。
可是,樓襲月為何要這麼做?
那些人聽完樓襲月的話後,倏地騰躍離去,身形不過眨眼便看不見了。我暗自詫異他們的武功,再想想自己,也難怪樓襲月看不上眼。我那五年習得的武藝,比之這幾人也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他們五人都是武林頂尖的高手,小絮才練了五年,不如他們是很正常的。”似乎瞧出了我心頭在想些什麼,樓襲月在我身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聽了略微心寬了一點,說:“師父,如果我從現在開始,有了那五年的基礎,會不會進步得快一些?”樓襲月抬手揉了揉我的發頂,溫柔地說:“笨小絮,你只要跟在師父身旁,不用再練了。”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樓襲月已經用力一抽馬鞭。駿馬奔騰如飛,風聲呼呼,把我未出口的話都堵回了喉嚨裡。
樓襲月和我尋了處客棧住下,入夜後,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按了按衣內那封像烙鐵般貼著我面板的信箋,我最後坐了起來。紫嫣讓我帶這一封信我拖拖拉拉了幾個月,今天到京城來是個機會。但是,紫嫣又不想要樓襲月知道這件事,也就是說,我要瞞著他把信送去。可我不知道怎麼尋藉口,因為我從來沒對樓襲月尋過藉口。
我坐在床邊想了許久,直到天邊開始矇矇亮,我才終於決定。就這一次,我偷偷把信送到紫嫣家人手裡,然後馬上就回來。打定了這個主意,我再不敢多想一分,急匆匆地穿好衣服後奔出了房間。
經過樓襲月房間時,見他房門緊閉著,應該還沒醒來,我快步走出客棧。這時街上已經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我問了一人董府在哪裡,然後順著他指的方向騎馬找去。
這一次順利了許多,不過半個時辰就找到了那扇硃紅大門前。我望望頭上的牌匾,鎏金鐫刻著三個字——‘董王府’,正在愣神,王府看門的侍衛就上前質問起來。
“什麼人?王府門前不許駐足觀望,快走快走。”我連忙下馬,問他道:“請問,你們府裡有個叫紫嫣的女子吧?”那人推搡我的手猛地僵在半空,表情呆了一下,吶吶道:“是,是呀。”我心中石頭落地,取出懷裡那封好不容易儲存好的信箋遞給他,“這是紫嫣姐託我帶的家書,請你轉交給她家人。”那人依舊錶情呆呆的收下。
把信送到了,我只想著趁樓襲月起床前回去,一刻也沒逗留地翻身上馬往回趕。行到半途,身後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似乎直往這邊奔來。
我好奇的回頭望了一眼,那些人策馬越過我,堵在我的馬前。其中一人抱拳道:“姑娘,我家王爺請你入府一敘。”我拉住馬韁,狐疑地看了他們幾眼後,回道:“我不認識你家王爺。”言下之意很明顯,那一敘也沒有必要了。那些人顯是料到我如此反應,面不改色地說:“如此,在下只有得罪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