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息雷霆,貧僧因見令尊……”
“大師錯了,這位是在下的姨侄女。”流水行雲含笑答。
“哦!又是失禮。請問施主貴姓大名?”
“在下小姓荀,名劍虹,草字波臣。”
“原來是苟施主……”
流水行雲淡淡一笑,搶著道:“大師請尊重些,我這丫頭沒見過世面,大師是出家人,雖是大善寺的喇嘛弟子,仍應尊重咱們的善良風俗,不應緊挨著婦女就坐,是麼?”
金剛愚不在乎,哈哈大笑道:“貧僧渡度眾生,未出世先入世,與施主相會,也是有緣,故而不揣冒昧,與婦女並坐乃是度化……”
話未完,白衣龍女突然冷哼一聲,隨手一揮,手邊的錫酒壺應手而飛,投向金剛愚的胸膛,相距甚近,眼看躲不掉。豈知大喇嘛果然了得,大手一伸,接任了酒壺,齊然站起怪眼一翻,厲聲道:“女施主好沒道理……”
流水行雲也齊然離坐,沉下臉道:“大和尚,你不必發橫、衝著荀某來。”
這時三個喇嘛推座而起,大踏步擁上,形勢緊張。
鄰座的五名大漢同時站起,往前走,笑哈哈地擠向三名綠衣少女的附近。有一個傢伙伸手在懷中一探,手中多了一根筒管兒隱在掌心,一縷看不見的煙香,順風向三名綠衣少女方向吹去。
三名綠衣少女突然站起,齊然轉身。喝!好美的丫頭片子,眉目如畫,恍若畫裡太真。可是,她們目下的臉色不可愛了,黛眉帶煞,秀目神光如電。
小花子三人聞變站起,正想加入教訓四個喇嘛,小花子一看到三個綠衣少女的面容,吃了一驚,急急附耳向文昌低聲道:“糟!我忘了一件大事。記住,今晚三更正鼓樓下見,我必須先行一步。”
這時,庭中大亂。小花子不管文昌是否聽清,抓起打狗棍乘機溜出大門,走了。
“叭”一聲脆響,稍高的綠衣少女一掌擊出,擊中掌心有銅管兒的大漢腦袋,大漢象條死狗,直挺挺地倒下了,銅管兒掉在地上,骨碌碌向桌下滾。
綠衣少女一腳將小銅管踏得陷入地面,此道:“漢中五鼠,你們瞎了狗眼了,青天白日下,你們敢向本姑娘使用迷魂毒散,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這一動手,另一面眾人一楞,停止了爭執,全部扭頭向這兒瞧。
漢中五鼠倒了一個,另四個人驚呆了,糟!少女一掌便打倒一個,天!這還了得?另一人俯身伸手一按倒下同伴的心口,大吼道,“死了,這潑婦下手好狠。”
吼聲中,四人四面一分,伸手去拔腰中刀。
左首綠衣少女突然向同伴低叫,“糟!小姐,少爺溜了。”
稍高少女扭頭一看,喝聲“追!”追字出口,但見綠影疾閃,象三個幽靈,突然從包圍中飄出,掠過文昌的桌旁,電閃似的消失在門外。
“擒住這賊貨,追!”四鼠同聲叫,急起便追。
文昌聽綠衣少女說這傢伙用迷香,早己心中冒火,突然栽出叫:“好,慢!大漢”
黑鐵塔抓趕一條木凳,掄出大吼:“狗養的,打折他們這些狗腿。”
不由分說,一凳掃出,激門立起。
另一面,四名喇嘛一聲狂笑,伸手便抓向白衣龍女。
流水行雲哈哈一笑,雙掌左右一分。“啪啪啪”連擊三掌,響聲如石破天驚。四名喇嘛同時按掌,驚噫了一聲,齊向後挫退三步。
白衣龍女退出八尺外,立即解囊佩上劍,正待撲上,清水行雲卻道:“苑丫頭,作壁上觀。”
四喇嘛同聲虎吼,八掌齊出,四面合圍。
庭中大亂,杯盤碗筷凳桌齊飛。
四鼠功力不弱,四把單刀纏住了文昌和黑鐵塔。兩人用木凳做兵刃,兇猛地急揮狂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