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虔誠的合掌垂首,喃喃的低禱道,“施姑娘,祝福你平安,人世滔滔,只有你是個不屬於這世間的凡人,我虔誠的為你祝福。”
路旁,兩個老農,奇怪的注視著他,他走近兩位老農,抱拳行禮道:“兩位老丈請了,小可向兩位打問一些瑣事。”’
一名老農壽眉抖動,驚然問.“客官要打問些什麼?小老兒希望能為客官效勞。”
“請問這兒可是駟馬橋村。”
“正是駟馬橋村,嘮!這客官不是就在這橋頭麼?司馬相加的題石就在這兒。”
“啊!那麼前面這座小村就是施家村了。”
“客官,那正是施家村,小老兒就是施家村的人。”
“前年初春,曾任西安府參政的施大人攜眷返鄉,目下不知景況如何?”
老農突然高興的笑了,說:“那是小老兒的族侄,去年已由祠堂公舉他作村長,目下精神朗健,比早年作官受閒氣好多了。”
文昌不能問施姑娘的事,一個不認識的人打問別人的閨女,怎成?反正施大人已經到家,其他的事不必過貝了,抱拳一禮,說:“多謝老丈指教,小可告辭。”
另一個老農突然嘆口氣,自語道:“做官如不昧良心當然受氣,但做—個善良小民,又何嘗真正的快活?”
文昌聽出話中有因,扭頭問:“請問老丈莫非貴村也有麻煩?”
“麻煩怎能沒有?”
“老丈可肯見告?老丈不可懷疑小可外地人心懷不善,小可乃是西安府人,早年受施大人照顧,途經貴地,只想知道施大人是否健朗安泰,別無他意。”
“哈哈!看客官堂堂一表,滿臉正氣,怎會是為非作歹之徒?今年初正,我那侄孫女玉英,由她爹陪同趕城西南三里李太守祠進香,遇見了東門惡霸言康,麻煩……”
“有何麻煩?”文昌急問。
“那狗東西已四十出頭,第二天便遣媒前來胡鬧,要聚我那侄孫女為第五房姬妾……”
“可惡!”文昌突然大叫。
兩老人吃了一驚,但仍往下說:“我那侄孫女被迫在月初帶小弟遠走他方,到夔州府雲縣避禍去了,目下方能太平無事了。”
“那姓言的老狗是何來路?”
“乃是府城之霸,人稱他為綿城之虎,與蜀王府有交情,所以不怕一個退職的參政。”
“他住在那兒?”
“東門外江畔,批把門巷和望江樓之間,在碼頭附近,他有一座當鋪,和兩處貨行,有十八條大船,專跑成都重慶兩府。在城內,更有五座樂局,四間綢緞莊。”
文昌舉步便走,走了三五步,扭頭沉聲說:“請轉告施大人放心,言老狗在這幾天中,必受天譴,報應臨頭。”
說完,拔腿狂奔。兩個老人張目結舌,莫名其妙。
成都,也叫綿城,城中街道整齊,白石路面令人耳目一新。城郊,風景如畫,如果沒有花樹玲瓏點綴便不算是成都的子民,城外大江環繞,城內二江穿城,城內外交通,陵上共有七橋、市橋等等。水上,四通八達,城內外皆可行舟是一座四周有百里乎疇的水城,這兒的花木如錦,最著名是山茶,石砂落雪海棠花,桐花、芙蓉、旗節花,千葉刺的榆,長樂花茶麻花等等,而木成的織錦緞更為天下知名,九壁天下錦無雙。
商業區在東門和東門外,是水防碼頭的所在地。
望江樓,在東門城外,這兒是水陸碼頭的繁華區中心,是識別親友的好地方,也是唐朝名妓薛濤的故居,樓下有浣箋亭,薛濤井。粉紅色只可寫八行的小箋,便是這位名妓所造的名貴產品薛濤箋。其實,薛濤箋不一定是粉紅色的,當時稱為薛濤十色箋,特別光勻十分名貴。
從望江樓往左走,有吟詩房,什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