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臉,就知道日後定成尤物。管公子看著心頭直癢癢,真想往那屁股上摸一把。正想入非非,玉嬌已經捧了暖壺裡的茶過來,遞向他。
管公子一愣,哂笑著擱下捧盒,去接嬌娘的茶。可臨時擋不住歪念,偏巧碰著玉嬌剔透玉蔥似地柔荑,忍不住心中片刻激盪,就把玉嬌的雙手給握住了。
玉嬌身子僵直,心說不好,這色大叔怕是專挑這個時候來的。兩眼頓時聚銳光於一處,從管公子的桎梏中抽出手,冷言道:“管叔,天冷茶涼得快,我讓甘露去重新燒一壺。”
管公子發慌,趕緊用一隻手拉住她。心頭那股軟綿綿的意思已起,就難以再消。在他心裡,嬌娘早晚都是自己的人,若不趁這天賜良機一口吃到嘴裡,將來被旁人覬覦就讓人大大不爽快了。於是身體裡像百十隻爪子抓心撓肝似地,恨不得現下就把玉嬌撲到地上。
這男人的嘴臉,玉嬌不說分外瞭解,但是一看管公子那紅得冒光的眼睛,再傻也知道代表了什麼。微微蹙起眉,忽然間想到前幾日自己預見到的未來中,那一張陌生的暖炕,心頭頓時打了個顫,冷冷地激起滿身雞皮疙瘩。
該死,要真是如此,她真不該再次逗留如此之久!
瞅著管公子那一臉饞相,微張的嘴唇裡唾液氾濫,“吧嗒”滴下一滴口水在自己的肩頭。她頓時頭皮發麻跳開來,奪走管公子身上的茶碗,朝他當面潑了過去。
“譁”的一聲,微涼的茶水拍打在管公子臉上,順臉頰滴滴答答地流淌。他梗著脖子一激靈,哈出一口長氣,大喊道:“嬌娘你做什麼?”
玉嬌舉高茶碗冷笑:“我倒要問問管叔你想幹什麼了!”趁管公子傻眼似地眼一閉一合,瞅準他的褲襠底下把碗砸了出去,“啪啦”的聲音分外淒厲。
管公子嚇得猛一跳,連退數步,看那碗摔得粉身碎骨,臉色頓時煞白。指著嬌娘氣得不輕:“嬌娘啊嬌娘,我待你不薄,你為何恩將仇報?你……你你,你想弄死我是不是。”
“恩?嗬……”玉嬌搖頭,“我勸管叔你正經打量自己的身份,別以為你一身闊氣的皮囊就能說什麼是什麼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教你現有的生意全成烏有?”
“……”管公子可沒想過這些,嬌娘一直以來都對自己逆來順受,除了玉望山之外,她就沒見跟別的人親近過。怎麼都想不到,這番話會從嬌娘嘴裡出來。一時傻住,腦子裡怎麼都轉不過這道彎。
玉嬌心中屏住一口氣,目光堅定死瞅著管公子,那表情泰然的模樣讓人忽有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被搖撼的感覺。她說的話,若是以前玉老爺還活著,尚可實現。但現在玉老爺已化枯骨,自己孤掌難鳴,怎麼聽都像是急起來嚇唬人的。
管公子畢竟比玉嬌多活幾年,沒一會兒工夫就理出了個頭緒。摸著下巴詭笑:“信,管叔我,相信嬌娘的每一句話。嬌娘啊……咱們平心靜氣坐下來吃頓飯怎麼樣?你也在管府住了這麼久,有些事當解則解,當斷則斷是不是?別動氣嗬……當心氣壞了身子,管叔會心疼的。”
玉嬌信他鬼話可就真白活二十幾個年頭了。這話一聽便知道另有苗頭,視線隨著管公子看似殷勤周到地開啟捧盒取出午飯,心頭譁然。看來連帶著飯裡,恐怕管公子都動了手腳。她一把攥緊自己腰間掛的雙幅絡子,唇畔微咬,莫名發起了一股狠。
管公子面不改色心不跳,舀出一碗什錦花樣的牛肉羹晃著腦袋吹涼,遞到玉嬌面前道:“快吃,這可是我命廚子從官里人家買出來的食方子做的,對你身子有好處。”
玉嬌垂眼掃過羹碗,把碗推了回去:“早飯吃得多,我還不餓。管叔若喜歡,就儘管吃吧,沒人笑話你跟小輩兒搶食。”
“……這……”管公子眉頭一皺,方後悔沒給自己弄上一碗乾淨的打掩護。他低頭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