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真是難能可貴。這樣的人,若要為他人付出,應也是從一而終的。諸葛均得了她,就已經算得到了四個國家的所有情報。日後順利尋找到密探組織的各個堂口,那麼,諸葛均的統一之路就開始了。
玉嬌的這番話,真是說到了孟巖的心裡去。自古都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有誰想過將士也有家,也有妻兒父母需要照顧。從來沒有人替他們想過這些,更沒人能想得到這些。他們有的,只是必然要完成的使命,哪怕用命去交換。
孟巖的突然沉默,讓玉嬌有些奇怪,便問:“你怎麼了?”
孟巖嘆了口氣,調侃起自己來:“小公子說笑,我等身份,豈可冒險成家?不過,我家有老父,的確已經多年未曾回家探望。小公子方才突然提起,屬下才感覺到極其想念。”
“咦?易先生也不懂放假?”
“放假?”孟巖愕然。什麼是放假?
玉嬌知道古代也是有什麼假日製度的,難道這個時代沒有?算了算了,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改明兒讓端木易準他幾日假就成。真可憐,都好幾年沒回家了……哎看看孟巖,自己真是鐵石心腸,也不忍再戲弄他。
問道:“孟巖大人是南臨哪兒的人?”
“都城長林人士。”
“哦——”南臨的國都叫長林。玉嬌尋思著點頭,目光驟然往河中一瞥,頓時臉色微變,“咦,停了”
孟巖還轉不過腦子,直到循著玉嬌的視線將目光投往那幾艘船舫時,才領悟過來。秦丹朱的幾艘船果然都先後停住了,此刻就像是那幾艘船連成了一條白綾,勒住了兩人的呼吸。致使他們只能屏息觀望。
玉嬌也不拉著孟巖的大袍子擋風了,轉而專注看著那幾艘船。幸好嬌娘的目力極好,從這兒看出去,還能看出船上三三兩兩的舞女霓裳舞動的輪廓。她看得目不轉睛,耳朵自然也不閒著,終於在嗖嗖嗖地冷風裡捕捉到了一絲隱約的簫聲。
她立刻拉住孟巖的手:“你聽”
“唔?”孟巖一驚,玉嬌拉住的正好是他套著玉扳指的手。心裡陡地一麻,一股過電似地感受。
玉嬌也是如此,只覺得瞬間有股電流遊走四肢百骸,又像是水分一樣在她的身體髮膚之間滲透深入。最後統統匯入腦海,在原本尚在尋思秦丹朱目的的畫面裡,硬生生擠入了些奇奇怪怪的畫面。
畫面之中,有孟巖,有端木易,還有——火海……是動的,是動的玉嬌差點兒失聲尖叫。這是她的異能,是她預知未來的異能這次所有的景象都是運動的,孟巖在揮刀斬敵,浴血奮戰,而端木易——她的心一疼,端木易受傷了?
彷彿受不住這個畫面所帶來的震撼,玉嬌很快握不住孟巖的手。手掌一離開,所有的畫面都消失了。心底濃濃的失落,伴隨額前豆大的冷汗一起流下,驀然的河水吹來,將她凍得一陣寒顫。
一同將寒顫送來的同時,更有原本若有似無的那陣簫聲。
“聽到了麼?”玉嬌趕緊收拾心情,現在暫時沒工夫去分析自己的異能究竟怎麼回事。
孟巖被電得稀裡糊塗,聽到玉嬌問他話,方有些恢復知覺。也不好意思問玉嬌有沒有跟他相同的感受,只當是自己想多了。等漸漸耳目清晰,點點頭道:“是簫聲。有什麼奇怪的嗎?”
玉嬌一愣:“你不覺得奇怪?”
孟巖搖頭:“那船上開的是酒宴,有歌有舞有美人,豈會少了樂律。”
剛才還誇孟岩心思敏捷呢,這會兒玉嬌打算把這話一滴不剩地收回去。無奈地道:“有樂律自然是不稀奇,可是你沒發現嗎?現在,僅僅剩下這個簫聲了。你看,連那些舞娘都退下去了。”
被一提醒,孟巖也很快發覺到了這個情況。
河面上的船舫裡,果然舞娘盡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