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中,出現了九個火球,如同小太陽一般。 按照所長的計算,畢登一個人最多可以解決六尊偽神。 所長沒算到的是畢登體內還有一隻鏡鬼,一人一鬼合力,直接強行鎮壓了七尊偽神,並用秘法將七尊偽神化作燃料,點亮了七星燈! 畢登身上的蠶絲,就是第十二神將執掌的死亡禁地之力。 即使【人禍】加身,畢登也能使用死亡禁地之力,這種事聞所未聞。 這般天賦,若是假以時日,哪怕是斷頭路,說不定也能讓他再續上一截。 只可惜,時間不等人。 畢登走上這條斷頭路,想要回首時,時間已經不夠了。 因此,他只能把自己僅剩的賭注,全部押在自己認為最有希望的人身上。 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與此同時,另一個半球,第十二神將負責鎮守的死亡禁地。 天空飄著雪,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趕來,甚至超過了音速,空氣中傳來一連串的音爆聲。 當彼岸花出現在死亡禁地時,情況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這處死亡禁地是一間教室,教室的頂部掛著一根蠟燭,而教室各個角落到處都是蠶絲。 兩個人正在對峙,氣氛沒有那麼緊張,但也不算融洽。 “誰是實習生?!” 彼岸花看著場內對峙的兩人,其中一人有著準龍級的戰力,另一人連超凡都不是。 出乎意料的是,更弱的雞窩頭舉起了手,“我。” 彼岸花皺眉,“你叫什麼名字?” “所長。” “你姓索?” “不是姓索,我沒有姓名,別人都叫我所長。” “笑話,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名字。” 彼岸花感覺莫名其妙,隨口說道, “那老孃來給你取個名字,就叫你...,奇怪...老孃想叫你什麼來著...” 回過神來的彼岸花,神色一驚, “你竟然真沒有名字!” 此刻,她才相信,這傢伙就是江白口中的實習生。 江白沒有告訴她實習生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證據。 彼岸花打量四周,順便問道, “現在是什麼情況,這裡不是動亂了嗎,我帶你出去。” 對於彼岸花來講,確保實習生的生存,是江白交給她的任務。 但實習生如果有自己的想法,彼岸花也會選擇尊重。 “死亡禁地動亂,我帶著神將的候選人來鎮壓動亂,想要幫他成為新的神將...” 所長撓著頭,滿臉無奈,時不時看向窗外,顯然十分憂心。 彼岸花不解道,“那還在等什麼?” 人都來了,死亡禁地的動亂看上去也不嚴重,趁著現在解決,不正好嗎? 所長對面那位中年人,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兩手一攤, “我沒辦法成為第十二神將。” “為何?” “我沒有天問。” 中年人坦白道, “成為第十二神將,最好是【天問】能力的擁有者,不然的話,很難鎮壓這一處死亡禁地。” “扯淡。” 彼岸花扭頭看向所長,質問道, “一個沒有【天問】的人,為什麼會成為候選人?” 這邏輯上說不通啊! 所長還在抓自己的雞窩頭,語氣裡罕見地帶著火氣, “他的序列能力是【模仿】,幫他偽裝的人是畢登,我最出色的學生,我被他騙了,這很難理解嗎?!” “也就是說,原先的備選方案失效,你也有天問,只有你能成為下一任第十二神將...” 彼岸花很快捋順了現場的情況,當即提出另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被騙了,還是明知道這一切,放任畢登...” 如果是前者,彼岸花只會覺得所長不過如此,連這種計謀都看不破,和自己有什麼區別? 如果是後者,彼岸花雖然不齒所長的行為,但也會對他多幾分認可。 畢竟,和蠢貨比起來,彼岸花更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哪怕腹黑一些。 “還是我來解釋吧。” 中年人再次開口, “畢登為了防止節外生枝,請動了【欺詐】偽神,對他的老師進行了欺詐,因此,他確實被騙了,不是輸在智力上,而是輸在力上。” 用偽神之力,極致昇華的【欺詐】,去針對一個超凡者都不是的存在。 所長就算曾經是頂尖強者,跌到谷底,也無法抵抗這等手段。 畢登很清楚,如果在同樣的水平,自己的佈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