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力三層,是一道分水嶺。
尋常學員十八歲的時候,如果能夠達到這個水平,就有資格考入聖武學堂,進一步深造。
畢業時候,普遍是勁力五層、六層。
地府的人雖然強,但大多都是重啟預備役的傢伙人,當年連聖武學堂多半都考不進去,靠著時間的水磨工夫,一點點提升實力。
所以,勁力四層的存在,地府還真有不少!
這處酒吧是地府的據點,能夠在聖武城站穩腳跟,自然有足夠的依仗。
單青衣來了,尚且要帶著一身傷才能離開。
江白只不過是勁力四層,又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柺杖砸在地面的聲音傳來,人群如同潮水一樣分開,一名老者緩緩走出,來到江白身前。
這位老者鶴髮童顏,後背佝僂,眼神卻格外銳利,審視著江白,如同任何秘密都無法在他眼前遁形。
江白倒沒什麼好擔心的。
因為他沒有什麼秘密!
江白,正大光明!
“江白是吧?外面都在傳你們什麼時候離婚現在看來,你也沒傳說中那麼廢物”
老者緩緩說道,
“你既然敢來,我地府的規矩,可清楚?”
江白搖頭,“不清楚。”
他只知道地府會同階而戰,具體怎麼打,江白還真不知道。
“很簡單,地府的擂臺賽,一開始,會讓同階最強之人與你死鬥,如果你輸了,我做主,可以饒你一命,你從哪來就回哪去,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在聖武城討飯吃,即使是通緝犯,也有自己的生存哲學。
殺了單教官恩愛的老公,就算單教官肯放過他們,單教官那些學員,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更何況,單教官不可能放過他們。
據說,以單教官的條件,早就可以超凡入聖了,這些年一直留在聖武城,就是因為這個不爭氣的老公。
“不必留手。”
江白並不領情,反問道,“如果我贏了呢?換勁力五層的和我打?”
“嗤——”
江白這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啊。”
老者笑著解釋道,
“勁力似翻山,一層如同一重山,想要越階而戰,難如登天”
建議江白先把同階作戰的思路搞明白,再來想越階的事,虐菜局如果都打不明白,還談什麼越階?
“如果四層的最強者輸給了你,那麼會由四層排名第二、第三的人同時出手,和你打擂臺,以此類推”
“當然,你隨時可以選擇暫停。”
老者介紹完,看向江白,“還有問題嗎?”
“有。”
江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認真問道,
“什麼時候開打?”
江白取下手錶,放在吧檯上,平靜說道,
“我七點半還有早自習要上。”
若是高階別的強者對戰,自然有特殊的擂臺準備,這座酒吧的地下室,就有一座不下千平的大擂臺。
但是,江白只是一個勁力四層,連聖武學堂畢業生都不如的傢伙,自然是沒資格使用這樣的擂臺。
以江白為中心,眾人紛紛向後退去,讓出一塊十多平的場地,就算是擂臺了。
人群裡,走出一個兩米高的壯漢,看向江白,恭敬說道,
“江老師好。”
喲,還是江白的學生?
江白有些不解,“你不是考上聖武學堂了嗎?”
好好的學不上,怎麼跑過來和通緝犯混在一塊?
“哎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