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你……氣死老孃了!”芳姐氣呼呼地掛掉電話。
我無奈地笑笑,掛了電話。
人生百態,如果我不親自出去看看,我想我不一定知道什麼是世界。
井蛙不可語於海,夏蟲不可語於冰,不走出去,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有多麼大,生活有多少種姿態。
“讀萬卷書,更要行萬里路。”
這是留給我一屋子書的我那溫暖的老爸,曾樂呵呵告訴我的。
我和傅文軒的相處,通常都可以用兩個字概括,那就是——彆扭。
我彆扭來他彆扭去,扭來扭去,麻花也比我倆要直溜。…_…|||
這一日,剛剛放學,我和他一人抱了一本《金牌輔導XXX》,開始快速做題。
秋風蕭索,除了落葉撲簌簌的聲音,就只有我們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
我們倆奮筆疾書,都像憋了一口氣似的,暗暗的用餘光瞄對方,誓要比對方做得快才好。
“好了!”我和傅文軒異口同聲地抬起頭,各自眼神複雜地瞄了一會兒,然後交換本子,互改。
“你有沒有搞錯,角平分線上的點到兩邊的距離
相等這種東西你都記不住嗎?”傅文軒毫不留情的把我一道幾何證明題的過程圈起來,一副鄙夷的樣子道。
“誰說我不知道,我只是懶得寫而已。”我撇嘴。
他幽幽地翻了個小幅度的白眼,很不齒地道:“過程不完整要扣分的,別拖我後腿。”
“知道了,傅大嬸!”我無奈,“下次我一定把這地球人都知道的東西給寫出來,行了吧!”
某人抬頭,與我對視,然後相顧無言,撇嘴、低頭、繼續改試卷,動作一氣呵成。
我飛快地轉著紅筆,暗暗嘆這貨理科還真不錯,至少物理化學數學什麼的,都沒有錯,只是在地理和生物上,有些犯二。
雖然初中物理化學生物地理都揉成了一門叫做“科學”的貨,不過鑑於我們是初中升高中,競賽題目中,就把這些科目給分了出來,不過比起高中真正細分後的題目,這些尚算小菜一碟。
“誒,傅文軒,草履蟲怎麼會用腮呼吸呢?你難道是用腮呼吸的嗎?”我忍俊不禁地說道。
經過我連日的摧殘,這小子已經能十分有默契地聽出了我話裡的潛臺詞。黑著一張臉默默看我。
“沒關係,人都是從單細胞生物進化而來的,我等你。”我笑眯眯地拍拍他。
傅文軒斜了我一眼,用一種很老成的表情吐出兩個字,道:“幼稚。”
我無趣地搓搓鼻子,打了個噴嚏,在心裡暗道這貨剛剛肯定在肚子裡默默說我壞話。
“喏,”他從書包裡掏出一沓資料,對我說,“你很多定理都喜歡直接用,回去把它們的證明過程都看一遍,應該就可以了。”
我訝異地眨眨眼,接過來說:“這是你寫的啊?”以德報怨誒,這樣襯托得我好像有點小人啊!
他瞅著我,口氣嚴肅地說:“我不希望因為你輸掉比賽。”
誰說我就會輸啊喂!
我翻了個大白眼,道:“等你把草履蟲有沒有腮弄清楚後再跟我提拖後腿的事吧!”我指著那寫滿定理證明過程的資料道,“不過這個東西還是謝謝了!”
他看了我一眼,說:“你的物理發揮也不穩定。”
我挑了挑眉,等他的下文。
“你要多做幾套題。”
我瞅著他,砸吧了兩下嘴:“嗯,所以?”
“有問題聯絡我。”他遞給我一個小紙條,上面寫了一串號碼。
我嘿嘿一笑,把紙條塞進口袋,點頭道:“知道啦。”
我整好書包,回頭看他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