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長的手足彷彿充斥著爆炸般的力量,他的臉頰呈古銅sè,略顯瘦削,但配著一身金sè錦袍,顧盼之間,仍有一股威壓之氣瀰漫四周,讓看到的人,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多喘一下。
聶離心頭一動,這個人,應該就是他的舅舅,林家家主林景天了。
林景天淡淡地道:“富貴,你有何事?”
林富貴躬身道:“稟告家主,弟子剛得知一個訊息,當年被逐出家門的素嫻姑姑,已經去世了。”雖然林景天是他父親,兩人私下裡也以父子相稱,但在公眾集會場合,他們還是嚴守尊卑規矩。
譁!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眾人登時聳然動容,一個個全都面sè倏變,就連坐在椅子上的也有一個忍不住站了起來。
林景天身子劇震,瞳孔驟縮,他的喉結突突地跳動著,過了好久,才嘶聲道:“訊息,可曾屬實?”
林富貴從懷裡掏出令牌,上前幾步遞了上去,道:“千真萬確,家主請看,這是當年家族發給姑姑的天字令牌。”
林景天顫抖著接過令牌,看了一眼,眼角依稀有淚光閃過,但他身為家主,終究沒有作出失態之舉,只是沙啞著喉嚨,輕輕喊了一句小妹,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殿內諸多林家長老也是議論紛紛,畢竟,不提林素嫻天資妖孽聞名林家,便是當年那場慘案,也是讓所有人記憶深刻,如今十幾年沒有她的訊息,想不到再聽到時,伊人已經離世。
這些長老和她都是同輩,有些更是堂兄妹之類,一時間聽到這訊息,心頭難免有些複雜之意,恨也好,怨也罷,也都隨著那個女人的離世,而化作回憶埋在心裡,因此,雖然眾人交頭接耳,反應各異,但終究沒人再說些薄涼話來落井下石。
“哼!”
突然,有一道冷哼聲響徹大殿:“死得好!那個女人,早該死了!”
所有人立刻停止議論,唰唰唰將目光投向說話之人,聶離面sè一變,當時就yù發作,林富貴連忙將他按住,搖頭示意不要衝動。
說話的是一名老者,身形高瘦,鬚髮皆白,鼻樑如鉤,眼神yīn鷲,看上去狠厲而毒辣,他是殿內四名坐著的人之一,顯然地位極高,事實也的確如此,他乃林家太上大長老,地位僅次於家主,論輩分,比家主還要高一輩。
大長老雖然已經八十多歲的人了,但xìng格暴戾,殺心極重,在家族素以狠辣無情著稱,當年就是他主張殺掉林素嫻,林家族人平rì裡對家主林景天固然敬仰欽佩,但最害怕的,卻反而是這個不苟言笑的大長老,因此他話始一出口,後面諸多長老立刻噤若寒蟬。
但還有人不怕他的。
坐在大長老對面的,是一名是個光頭老者,膚嫩如嬰,紅光滿面,臉上掛著滑稽的笑意,加上挺著圓滾滾的大肚子,如果不是沒有換上僧衣,聶離差點把他當成“彌勒真彌勒,化身千百億,時時示時人,時人自不識”的布袋和尚,還以為他老人家又來遊戲人間了。
此人是林家太上二長老,在林家同樣地位極高,只是和他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二長老雖然看上去人畜無害,笑眯眯的,但脾氣卻暴躁無比,說話刻薄,加之他與大長老向來不對付,因此兩人只要同在一個場合,向來是要爆發一陣爭吵的。
果然,聽到大長老的聲音,二長老yīn陽怪氣地笑道:“老大,雖說死的雖然不是你女兒,但逝者已矣,你也沒必要說這些風涼話吧?”
大長老勃然大怒,斥道:“那賤人自甘墮落,丟盡我林家臉面不說,還害得四弟與弟妹被人洩恨殺害,根本就是罪不容誅!如今聽到她死,難道老夫還要為她掬一把淚不成?”
二長老怪眼一翻,冷笑道:“當年我們幾個都立下了誓言,不洩漏素嫻懷孕的事,最後卻不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