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全下,艾菲拉斯則也相當有默契地直接棄牌。
由於從中間第五局起,大盲注再次翻倍,導致其間又跟了兩次注的艾菲拉斯連大小盲注一共輸掉了九千點,兩人之間籌碼的點數差距已經從三萬一千點縮小到了一萬三千點。
第七局結束時,我看見嘉賓席上面色蒼白的淺倉小姐抖著手將一杯紅酒一仰而盡,緊接著又被嗆得拍著胸口使勁咳嗽了起來。
第三輪最後一局,艾菲拉斯大盲注,師父看完底牌後,終於沒有再次全下,而是選擇了跟注過牌。
稍微有些訝異的艾菲拉斯也沒有加註,只是衝我點頭示意過牌。
抽掉一張燒牌後,我發出了這八局以來第一次面世的三張公共牌。
一張紅桃四,一張紅桃八,一張梅花Q。
從此刻的牌型上看,這場牌最大的牌組恐怕也就是順子了,還要看剩下兩張公共牌中有沒有八到Q之間的牌才行。
對賭雙方,都很理智地選擇了過牌。
第四張公共牌,是一張紅桃三。
此時的牌局又發生了變化,二和三的同花連張。如果第五張公共牌也是紅桃,那麼該局最大的牌將會是同花。如果第五張碰巧又是六以下的小紅桃或者紅桃A,那麼甚至有可能會出現同花順。
“加註。”
這次發話的是師父,他用手數出四千五百點的籌碼,推進了賭池。
如果此刻阿源在我身旁的話,一定會根據池底的賭注和牌面來推測下注者的牌型。按照他的說法,下注者必須先經過周密的機率計算,計算出成牌的機率,然後依照機率和賠率來下注。而他則能透過下注的多少與池底賭注的比率,推斷出成牌機率,進一步推算出下注者的底牌。
好比說現在在池底賭注四千點,師父下四千五,接近一比一的賠率,那麼按照成牌機率來算……他簡直就是在胡來啊!就算他手裡拿著兩張紅桃,也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機率能湊成五張同花,賠率應該是一比三或者更高一點才行,按照阿源的理論,此刻下的籌碼應該最多隻有一千出頭才對!
算了,對於一個之前七局把把全下的老瘋子,我也懶得對他抱有什麼期待了。
“跟注。”
奇怪的是,之前鬥志昂揚的艾菲拉斯,如今卻變得意外的保守起來。
池底一萬三千點,正好是此刻雙方的籌碼點數差,我開出了第五張公共牌。
紅桃六……
四張紅桃!我這發牌的手,難道跟紅桃有緣麼?
有可能出現同花順嗎?看起來真的很有可能啊!即使不是同花順,同花抑或順子的機率也很高!
就在我萬分緊張時,一個熟悉無比的詞彙再次伴隨毫無起伏的語調緩緩響起。
“全下。”
師父不厭其煩地第八次推出了面前所有的籌碼。
就在我一邊戒備無比的用手護住所有可能會被艾菲拉斯偷換的牌,一邊祈禱著會像上次那樣突然時間暫停時,艾菲拉斯卻再次棄牌。
咦?他跟了這麼大的注,又有出千的手段,如今面對這隨便偷張牌就能湊出同花或者順子的牌型,怎麼就棄牌了呢?此刻我倒突然很想看一下師父到底拿了什麼牌,竟然讓手眼通天的艾菲拉斯連出千的機會都沒有,莫非當真是同花順?
可惜此時我的面具毫無反應……
當然,世界也沒有被靜止,我自然不可能知道師父到底拿到了什麼牌。
奇怪,剛才那詭異的情景,莫非是感應到了艾菲拉斯要出千才突然出現的?
那種迥異於心眼的超凡洞察力,難道是佩亞遺留在面具裡的某種能力?而又被我在無意之間啟用了?
帶著無數的疑問,我頗感欣慰地看著校長將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