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們都是怎麼了?那個阿瑤很可怕麼?」
我詫異的扭過頭來,這才發現我手裡的蛋糕已經按到了雪城月那小巧可愛的鼻子上。
「啊�」我手忙腳亂的趕緊拿袖子去給雪城月擦,雪城月卻向後退了開去,皺著小臉可憐兮兮地說:「原來你這麼討厭餵我東西吃啊。」
接著吸吸鼻子,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發誓!」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除非你今晚上餵我喂到飽為止,我才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哦!」
「……」
從小到大,我還從來沒這麼餵過別人吃飯。記得師父和阿呆倒是偶爾餵過我,那都是我受了重傷後才不得已而為之的。
※※※現在想起來,阿呆和師父兩個人似乎都不懂得怎麼帶孩子,所以我每次都被他們喂得嘴裡塞得滿滿的,嗓子眼裡也填滿了食物。直到我被噎得快要翻白眼了,他們才停下來對我說:「哦,慢慢吃,還有很多呢!」
喝湯的時候就更糟了,我總是被嗆得湯汁四濺。有一次,師父見我連鼻子裡面都被灌滿了湯後,就問阿呆說:「你確定他喝完這麼大一盆後還沒喝夠麼?」
「當然了,他整整三天沒吃沒喝,現在一定渴壞了!」
當時如果我的雙手還能動彈的話,一定已經掐死那個叫做阿呆的混蛋了。
十分慶幸的是,我總共也就受過那麼幾次無法動彈的重傷,所以我至今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喂雪城月吃東西。不然恐怕就算師父的療傷真氣再神奇,我也遲早會被他們那種要人命的喂東西方法給殺掉的。
阿冰就很溫柔了,餵我吃東西的時候總是怕我嗆著,吃完了還給我細心的擦嘴。如果阿冰現在在的話,我就能從如此辛苦的工作中解放出來了。
「喂!喂別人吃東西的時候不要三心二意好不好啊�哇!辣死我了!水!水!」
雪城月吐著舌頭大呼小叫著,旁邊的侍者連忙遞過來一杯冰飲。
「天哪!……」
雪城月喝完飲料後,拍著胸口長呼一口氣說,「謝天謝地,一定是我平時善事做得多,不然剛才恐怕已經被辣死了。」
我瞅著手裡這塊小小的鮮紅色的烤肉,心想這東西真的這麼可怕麼?放進嘴裡嚼了嚼,嗯,肉質柔滑,味道醇厚,不鹼不膩,怎麼會辣呢?
抬眼看了看雪城月,卻發現後者正一臉賊笑地看著我,招呼著侍者再拿一杯飲料來。正納悶呢,突覺舌頭處一股火辣辣的炙感彷彿在我口中爆炸了開來般,熱辣的氣浪順著我的舌根就直衝進了我的喉管。
「!�……」
天哪!簡直就是太辣了!辣得我都說不出話來。雪城月立刻乖巧地遞上水杯,笑嘻嘻地對我說:「謝謝我吧,我救了你一命哦!」
大口喝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飲料,我也學著雪城月長呼一口氣道:「還好,差點死掉了。」
「哦?龍羽,你怎麼一副如此痛苦的表情啊?這丫頭欺負你了?」
校長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我這才發現他們三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身旁。
「哼,校長,我這麼老實,怎麼可能會欺負人啊!」
雪城月噘著嘴憤憤不平地瞪著校長。
「校長,這東西是什麼做的,怎麼這麼辣啊!」
我指著那一小盤紅通通的烤肉問著校長。
回答我的卻是埃娜,卻見她掩嘴輕笑道:「這是火蛙肉,是在活火山口附近生活的一種紅色蛙類,肉性極寒,吃完後會讓人冷得發抖,所以做菜的時候就需要在中間包裹上很辣的調羹。呵呵,龍羽啊,如果不是非常喜歡吃辣,一般人都不敢吃這東西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