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阿蘭的蹤影。
不過從剛才她甩出手電後身形晃動的意圖來看,她似乎也因為懼怕我的報復而閃身躲進了洞穴之中。
「媽的,那個死丫頭開燈也不先打個暗號……」
那個年邁的潛伏者捂著腦袋罵罵咧咧地站直了身子,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們竟是老相識。這不是上次被我殺得抱頭鼠竄的那個阿朗基特麼?
難道阿蘭竟然是蝠魔的徒弟?蝠魔那老傢伙什麼時候改行養起鱷嘴龍來了?我詫異地晃著手電問阿朗基特:「嗨!好久不見,你和那個死丫頭是師兄妹麼?」
「呸!鬼才和她是師兄妹呢!」
阿朗基特捂著禿頂的腦殼,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唾沫,「你小子今天死到臨頭了,媽的,我辛苦培育出來的毒蝙蝠居然被你給凍死了,看我過會兒怎麼收拾你吧。」
不知道為何,聽他說完這句話後,我竟沒來由地鬆了口氣。
「就憑你?」
我不信地看著他。從剛才他發出的那道劍氣來看,他也就最多能幫我扇扇涼風了。
「哼,上次要不是為了照顧我的蝙蝠,才不會敗在你這個黃毛小子手裡呢。如今我又拿回了我心愛的金蝠劍,而你卻手無寸鐵,嘿嘿,小子,你還想怎麼贏我?」
還沒等他說完呢,我已將手電筒在瞬間扭滅了。一個縱身,我一拳便朝他那受了傷的禿腦殼上揍去。
自從上次和司凱爾對打後,我就對我體內的真氣有了一個全新的瞭解。雖然說還不是很完全,但是這個新的發現也足夠讓我驚歎的了。一拳的威力竟能趕上千百拳的威力,和司凱爾的綿冰神腿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此刻,這不知死活的老傢伙正被突然降臨的黑暗鬧得不知所措,盲目地揮著劍四處瞎劈。猛地察覺到我的存在時,我已經來到了他身前兩尺的地方。他倉促間後退揮劍時,我一拳便狠狠砸在了主動湊過來的劍脊上。
十幾個壓縮過的球形真氣立刻如炮彈般轟砸在了劍身上,沿著劍脊便衝進了阿朗基特的體內。阿朗基特慘嚎一聲,似一捆稻草般向後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巖壁上,「撲通」一聲摔落在地。
等他哼哼唧唧的從地上爬起來時,我早已撿起了摔落在地上的手電筒,好整以暇地旋開開關,笑嘻嘻地照著他此刻的狼狽模樣。
「哼哼,小子,別太得意了……」
阿朗基特吐出一口鮮血後,一邊用手遮擋著手電那強烈的光柱,一邊惡狠狠地眯起眼睛說著,「剛才我在黑暗中在我的劍身上抹上了一層毒液,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獨門密藥,哈哈哈!」
我抬起右手來看了看,卻發現連一點中毒的痕跡都沒有。這老傢伙是不是在做夢啊?
「你現在是不是感覺頭有點暈?胸悶噁心?嘿嘿嘿,這就是毒發的徵兆了……啊!……」
還沒等他說完呢,我又飛身過去給了他一記左勾拳,這次他被我打得朝上直飛了出去,「嘭」地撞在堅硬的石板上,又直直掉了下來。
「哇……」
阿朗基特這次已經開始大口大口的嘔血了,他狼狽地趴在地上,突然嘶啞著嗓子吼道:「死丫頭,你還不出來幫忙啊!咳咳咳……」
他的身體隨著劇烈的咳嗽猛烈地抖動了起來,好半天過去了,阿蘭卻依然蹤影全無。
「他媽的,就知道這死丫頭肯定靠不住。」
阿朗基特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用手勉強支撐起身體來,慘笑一聲,「呵呵,小子,你要是殺了我,就永遠都無法拿到病毒的解藥了。」
此刻的阿朗基特,渾身上下都自發著抖,大概是由於護身氣勁地逐步潰散,他已經抵禦不住這充滿了整個洞穴的極寒凍氣了,眉毛鬍子上立刻結了一層白霜,就連手背上都已經開始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