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面免費喝著紅酒、吹著空調,丙組的人就要在廁所裡面跟服務員一起清掃廁所!」
「……不是吧!都是赫氏的學生,怎麼差別會這麼大呢?」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誰叫你成績沒別人高呢!少廢話,快看書吧!」
雪城月隨手從書包裡抽出一本厚厚的哲學書丟給我:「趁還有幾分鐘時間,你能看多少是多少,實在不行,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見我只會傻呆呆地瞅著那本書的書皮發愣,雪城月又是一記重扣擊在了我的腦袋上:「還發呆?快點看!難道你真想去洗廁所啊?」
「別打了!再打就打傻了!」
我捂著腦袋哀號道:「就這麼點時間了,你讓我怎麼看完這麼厚一本書啊!你以為我是阿源嗎?」
旁邊的阿源聞言「嗯」了一聲,湊過頭來看了看那本書,居然好死不死地來了句:「古代世界觀?呵呵,我八歲前就讀過了……」
我喜出望外,緊緊握住阿源的手說:「兄弟,今天的考試就看你的了。我也不想去什麼甲組,只要能弄個乙組就萬幸了……」
阿源寬慰地拍拍我:「放心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淪落到去洗廁所的。」
※※※因為臨時安排的考場比較緊張,所以考試特別延後半個小時才開始,這讓所有心虛的考生都大喜過望,一個個全都埋頭苦幹準備著應考的工具。
可考試還沒開始,就讓無數人的夢想破碎了。
為了防止作弊,負責監考的教授首先將學號打亂重新排座,然後又讓助教們一個個地搜尋桌面上和桌膛內一切有可能作弊的東西,就連擤過鼻涕的紙巾、某些女生化妝用的梳妝盒都沒有放過,而作弊用的紙條、通訊器更是收了一籮筐,就連稍微沾上了一點墨水的桌面都讓人在第一時間清除乾淨。
直到最後,等所有人都以為突擊檢查終於結束時,教授卻又拿出一張紙條,高聲問道:「麗池源在這個教室嗎?」
阿源納悶地從我身旁站了起來,卻聽教授說:「哦,你就是啊!你不用考試了,你將直接進入甲組,現在請你出場。」
費盡千辛萬苦,冒著被抓住的危險靠近阿源的阿加力絕望地悲嘆了一聲,我則錯愕得差點沒把手裡的自來水筆給擰爛了。
看了看周圍幾十張似曾相識卻又陌生的面孔,他們或羨慕或失望地注視著這位戰友的離去,而我前方不遠處的雪城月卻吃吃地偷笑了起來。
哀莫大於心死……我幾乎已經可以看到,我將在寒風蕭瑟、臭氣熏天的廁所裡陪著蒼蠅蚊子度過赫氏裡剩餘的時光……
唉,看來,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呢……
師父曾經說過:「不要總指望別人,一切,都應該靠自己。想當年釋迦牟尼就是自己一個人在菩提樹下參透了沒人能聽得懂的佛理,不然佛教怎麼可能會在那個年代如此的輝煌?而愛因斯坦也是自己一個人寫出了沒人能看得懂的相對論,所以至今都還在荼毒著那些因為不小心選修了它而幾乎無法畢業的學生們……」
可是阿呆卻也說過:「人應該互相幫助,你做不來的事情,說不定別人可以做的來,而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可能你又能做到。不是有一首歌是這麼唱的麼:兩個人的溫暖,能夠抵禦零下二百七十三點一五攝氏度的冰寒……所以啦,你就不要再站在那裡看風景了,快來把我的屁股從這個該死的馬桶裡弄出去!」
※※※原以為已經上了斷頭臺只能閉目等死的我,卻發現發下來的考試題目出乎意料的簡單。
沒有任何關於古代或現代哲學家的出生年月、發表著作的填空,也沒有任何關於各種著作、思想產生的原因以及社會背景的知識問答,雪白的試卷上僅僅有三道問答題:一、人為什麼而活,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