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了。
與三個自己的實戰訓練直到第四日時,將利用寒星真氣進行反擊的技巧練得嫻熟無比的我,在戰鬥中已無往而不厲,甚至經常能靠著精妙絕倫的預判引得對手誤傷同伴,看得師兄讚不絕口。
當日傍晚吃完晚餐後,師兄拉住正興沖沖地準備再去欺凌弱小的我道:「行了行了,別去浪費時間了,我們這就開始制定下一步訓練計劃吧!」
師兄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慨嘆道:「唉,我當年若也有這麼得天獨厚的條件,也不至於要老頭子陪我起早貪黑了。想當初老頭子要沒日沒夜地陪我練劍,又要抽空打獵做飯好讓我儘可能地恢復體力,我卻還總在抱怨他教導無方,害得我進境緩慢,其實這種技巧完全只能靠自己透過無數次的實戰來掌握,旁人指點再多也是無用,可老頭子卻一點怨言也沒有……現在想來我當時還真不是個東西。」
「師父他對你可真好……」
我不由羨慕道:「不過我覺得這麼練下來也有很大的弊端,就是總會不顧死活地去以命搏命,這要是習慣成自然的話,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嗯……」
師兄點了點頭,「這點的確是有些問題,但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後面我還會針對這項對你進行專門的訓練。」
接著,他掏出一塊菱形的晶石遞給我道:「這是這幾日來你練功時錄下的全息影像,下一步訓練開始之前,你就不需要再進行這麼高強度的訓練了,咱們先好好看看裡面的對戰,總結一下你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當地時間八月十九日晚上六點,澳大利亞雪塔大酒店內。
「對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雪城月斜倚著陽臺扶欄,輕聲對著電話道:「可惜我現在在澳大利亞,實在是沒法去赴宴了,祝你妹妹生日快樂。」
「是麼……」
電話中的年輕男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鼓足勇氣道:「那……九月份有一場音樂會,在我家舉行,不知道你肯不肯賞光?啊!我……我妹妹也很期待你能來!」
「看看吧,不過到時候我們新學年剛開學,恐怕會很忙呢!」
「這樣啊……那、那……有空再聯絡……再見……」
對方結結巴巴的話語中滿是失望之情,最後的一句再見更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微不可聞。
「再見。」
雪城月掛了電話後,悶悶不樂地把玩著滑落身前的黑亮長髮。
「喲……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晚餐不合口味麼?」
菲麗斯端著兩杯香檳,輕輕靠到她身旁的扶手上。
「沒,剛接了個電話……謝謝。」
雪城月接過菲麗斯遞來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你怎麼也跑出來了?」
「我只是受不了旁邊那群官員夫人們的嘰嘰喳喳而已。」
菲麗斯頭痛地伸指點了點額頭,看著雪城月愁眉不展的樣子輕笑了聲,「其實這次我很想把羽也拽來的,可惜他臨時有事兒不能來,不然應該會更熱鬧些吧!」
「哼,什麼回家探親,根本就是騙人的麼!」
雪城月賭氣般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我看他是沉迷在天堂島上無法自撥了吧!」
「他現在的確是在天堂島上,不過可並不是在玩啊!他可不像你們,可以無憂無慮地享受青春,輕輕鬆鬆地去談戀愛,畢竟他們神戀派每一位傳人都要肩負大任的。」
「……」
雪城月有些困惑地看著菲麗斯,「冷……冷羽麼?」
「啊,他們倆其實是同一個人。」
菲麗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道:「至於為什麼要裝成兩個人,其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