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將圓柱水平固定在半人高的空中,同時用兩顆飛羽流星夾住圓柱一端讓它高速旋轉,就像加工零件的車床一般。最後,只要拿雪羽神劍當車刀,在它中心慢慢掏出一個圓孔就醒來。
幹得正歡時,兩手空空的雪城月一臉沮喪地走了進來。
我瞅了她一眼,不由嘆道:“看來忒米爾似乎麼有做賊的嗜好啊!”
“你這是在自制畫筒麼?”她好奇地瞧著我身前不住告訴自轉的圓柱,又看了看旁邊地上的那幾根,突然高聲叫道:“住手!這是拿來儲存稀有金屬的密封筒啊!!……”
她話音未落,我突覺已插入圓柱十數公分的雪羽神劍猛的一顫,似是捅在一層極其堅硬的金屬外殼上,不由得連忙收手。納悶地停了飛羽流星,我將那圓柱拿起來往孔裡一瞧,裡面果然藏著一件黑黝黝的金屬事物。
“咦,還真叫你說對了,似乎是根金屬棒。”我皺著眉仔細看了一下里面的金屬物件,“你怎麼知道這是密封筒的?”
“我哥小時候曾砸開過一根類似的……”雪城月也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來,“結果被我爺爺大罵了一頓。”
見我再次用飛羽流星固定了圓柱,拿手輕輕摟在其上,她不由緊張道:“你要幹什麼?這種東西一般都很珍貴的,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
待我拿開手時,已複製出一幅與圓棒大小相同,用真氣模擬出的立體結構圖。
“果然是根金屬棒,看,上面似乎還刻著字呢!”我指著淡藍色半透明立體圖中那根金屬棒表面上密密麻麻如螞蟻般的符號道。
卻見雪城月半張著紅嫩的小嘴,呆呆瞅著我手中的立體結構圖,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等我將其他幾根圓棒一一用此法探明內部結構後,好不容易才回過神的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使勁搖晃著央求道:“教我嘛!快教我!剛才那招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簡直就跟科幻片裡演的一樣帥呢!”
被晃得全身骨頭卡卡作響的我,趕緊舉手投降道:“這是冰蓮龍翔的絕技之一,艾非拉斯親自傳授給我的,沒他的允許,我哪裡敢教你……”
“哼!小氣鬼!”她撅著嘴放開我的胳膊,猶自不甘心地慫恿道:“偷偷教給我嘛,艾非拉斯又不會知道。”
“憑你現在對真氣的掌控水平……”我無奈聳了聳肩道:“恐怕就算我教了,你也學不會啊!”
“瞧不起人……”她氣哼哼地扭過身去,“再也不要理你了……”
過了一會,她卻又湊過來輕輕拉著我胳膊,嗲聲撒嬌道:“好吧,我不生你氣了,快教給我嘛!”
就在此時,突聽蒙塔洛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喲,這裡還挺寬敞的。”
“少爺就在裡面。老先生,您真能裝下那麼大的東西麼?”欒茹湘頗為懷疑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呵呵,放心吧!區區幾幅畫而已,還不在話下。”蒙塔洛說著,以負手進了側屋,衝著我微微頷首,又看了一眼雪城月,忍不住笑道:“這麼清涼的打扮,還真是活力四射啊!”
聽到他此話,這才想起自己只穿了一件輕薄睡衣的雪城月頓時滿臉通紅,一邊抱起我的外套遮著身子,一邊又匆匆栽贓了我一句“我剛剛其實是想要去換衣服的,是……是被他硬拉來的”,便趿著拖鞋噼裡啪啦地跑了出去。
“年輕真好啊!”蒙塔洛笑眯眯地瞅著我,剛意味深長調侃了一句,卻又愕然望著我孃的畫像驚歎道:“咦?!”
“那是我娘。”我沒好氣地回了句。
“哦,怪不得這麼像。”他了然地點點頭,“如此說來,要帶走的畫就是這幅咯?”
“是啊,老先生。”欒茹湘畢恭畢敬道:“我這房間裡還有一幅先生畫的山水畫,也要一起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