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話語,聽得我莫名其妙。
同樣聽到了她們竊竊私語的雪城月,眯起彎月般的雙眼盯著我,上下打量了半天,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幹嘛啊?”
“沒什麼……”
她抿著酒窩,嘻嘻一笑道:“我只是在想,這忒米爾伯爵該不會是你的什麼遠親吧?”
“怎麼可能啊!”
我無力地白了她一眼。
“那為什麼她們都在說什麼好像好像的,而且剛才在屋裡的時候都在拿眼睛偷偷瞄你呢!”
她撅著嘴不服氣道。
還未等我回答,一旁的欒茹湘卻突然抓起我的手叫道:“啊!少爺,這裡一定還有小姐的畫像!我記得先生當年還為小姐畫過一張全身像的!一定也在這裡,一定是的!”
“阿湘,你小聲點……”
我頭痛地充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別一看到跟我爸媽有關的事物就變得這麼激動好不好……”
“是,少爺……”
她委屈地點了點頭,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
“哦!你媽媽的畫像?”
雪城月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哇,我也好想看呢!”
“嗯,我家小姐可是很漂亮的哦!……”
欒茹湘剛想得意地炫耀幾句,被我一眼瞪過去,趕緊又低下頭去不說話了。
我又扭頭衝雪城月道:“唉,你別再跟著瞎起鬨了,好不好?過來幫我看一下藥箱裡有沒有什麼我們能用得上的吧,至少也要在那個伯爵回來前別被人家來。”
雪城月撅著嘴過來在急救箱裡翻了翻,突然眼前一亮地翻出一個聽診器,立刻戴在耳朵上,將另一頭放到墨烈胸口,聽了一會兒後,很是一本正經地點頭對我道:“恭喜哦,您夫人有喜了。”
“……”
正用注射器抽著抗生素的我,突然有一種想要狠狠給她來上一針的衝動。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又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名女傭,全都是些剛二十出頭的花季少女。
其中,有不少是身材高挑,肌膚雪白的北歐女子,不過也有玲瓏嬌小,溫婉可愛的東方女子。
她們有送枕頭、被褥的,有送洗漱用品的,有送報刊、雜誌的,有送棋牌、香菸的,甚至還有一位口齒相當伶俐的拿著一堆高檔護膚品過來,說是日曬、嚴寒和風霜對面板傷害很大,非要來給我們做面膜,期間還嘰嘰喳喳地給我們講了不少當地的古老傳說和坊間笑談……
好不容易清靜下來後,欒茹湘奇怪地問雪城月道:“難道西方人都這麼熱情好客麼?我以前一般都是給客人上杯茶,送盤點心,就告退了呢!”
雪城月掩嘴竊笑道:“還不是多虧了你家少爺的福,沒看到她們一個個眼睛都賊溜溜地盯著你家少爺看個不停麼?”
聽了後,欒茹湘不知為何突然很是開心地對我說:“少爺太好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呢!”
我一頭霧水地問道:“終於可以放什麼心了,怎麼說的好像馬上要駕鶴西去一般?”
她卻笑而不答,只是紅著臉,笑嘻嘻地看著我。
恍然大悟的我,不由哀嘆道:“阿湘,人家不過是因為我長得很像她們見過的某個人,在拿我當動物園裡三條腿的猴子看呢,你都想到哪兒去了啊?”
“咦?是……是這樣麼?”
她又很是失望地低下了頭去。
就在這時,一陣陰陰的嗡鳴聲從窗外寂靜的夜空中傳來,過不多時,甚至能很清晰地聽出那是螺旋槳告訴旋轉時切割氣流的劇烈聲響。
我一個機靈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拉開窗簾向窗外道:“直升機回來了!”
一直躺在沙發上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