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平試探性地說道。

&ldo;以s字母打頭的名字，不只是我一個人吧?&rdo;

&ldo;但是，書籤是在你的口袋裡發現的。&rdo;

&ldo;……&rdo;

&ldo;……&rdo;

可以打的牌都打出去了。已經沒有可說的話題了，雪平和瀨崎的視線再一次交織在一起。僅僅一次的審訊中，與瀨崎對視的時間，遠遠超過了離婚之前的一年裡與丈夫雙眸對視的時間總和。

6

久留米和他的秘書茉莉，在得到了可以回家的應允後還留在案發的酒店大廳裡。一來，久留米作為評委會委員長要進行大會致辭，所以一直待在主席臺的附近，沒有殺害慄山的機會;二來，他是個名人，應該不會逃跑。在考慮了這兩點之後，警察認為沒有必要將他帶回警署。

案件發生時的騷亂與喧鬧已經回歸平靜，現在，只有一些看上去像是做鑑定工作的人在埋頭幹活。

久留米一直默默地坐在大廳一角的沙發上，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晚會會場的內部。

平時開朗話多的久留米自始至終陰沉著臉，這在他極為少見。

&ldo;真對不起，應該帶一臺可攜式錄影機來的。&rdo;

&ldo;這無所謂。&rdo;

&ldo;……&rdo;

&ldo;我與慄山君也不是不認識。哪怕錄下來，我想我也不會看的吧。&rdo;

&ldo;……&rdo;

久留米長長地嘆了口氣。

&ldo;這也一定是我作為一個作家的極限吧。&rdo;

&ldo;老師?&rdo;

&ldo;就和鍊金術沒有兩樣。廢鐵是煉不成金的。即使裝得很像那麼回事，但歸根結底是個凡夫，是無法大有作為的。&rdo;

&ldo;……&rdo;

&ldo;我今天切實感受到了這一點。&rdo;

茉莉也感到久留米異常消沉，不過，看上去不像是出於對慄山的友情。若其他人見了他一定會說：您今天怎麼啦?但這樣並不能安慰他吧。

那麼，應該說什麼呢?

&ldo;您看，今夜怎麼樣?已經久違了。&rdo;

&ldo;什麼?&rdo;

&ldo;做愛。&rdo;

如果10分是滿分的話，至多隻獲得了2到3分的效果。不過，總比零分強點。茉莉是這樣肯定自己的。只有向前看的人才能開拓道路。

對此，久留米的回答卻是‐‐

&ldo;小澤君，你倒是挺適合當作家的。&rdo;

茉莉並不想聽到這樣的回答。

久留米兩腿使足了勁從沙發上站起來。如此費力的樣子完全不像平時的久留米。他是想回家了?還是想去喝一杯?或想做愛了?

&ldo;……小澤君，你有過殺人的念頭嗎?&rdo;

久留米神情嚴肅地問道。

&ldo;沒有這種念頭的人有嗎?&rdo;

茉莉也非常嚴肅地回答。殺人的念頭豈止有過一回。比如，久留米老師，對於您，我有過多少次想要殺了您的念頭啊……

&ldo;有啊，從來沒有過殺人念頭的人。比如說，我。&rdo;

&ldo;&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