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好嗎?”
澤深吸一口氣壓住自己幾近暴怒的心情,譏笑道:“你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以為死了他們
就能活了?你以為你的死能解脫自己了?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神仙?英雄?你啊,你就應該活
著,就算再痛苦也要活著,因為你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你沒有支配這條命的權利!”
青夢看著掌心的紋絡,摸摸還在跳動的心口,低聲呢喃:“原來已經不是我的了,這樣也好,也
好……”
緩緩閉上眼簾,任由黑暗叫囂,也罷,什麼都已經不是我的了,認了吧……
萬物遵循平衡之道存於世間,有男有女,有陰有陽,也有舍有得。
若上天宣詞,必稱捨得公平,而世人卻皆怨不平,其緣由在於上天無情,以不為萬事萬物萬情所
動的旁觀者之態,笑看眾生;世人卻被萬千情絲所累,得之幸,失之痛。
再多的欣喜都不會被人討厭,痛覺半觸卻能譜一世之哀,判定喜怒的感情不一樣,計較的得失也
就不同。
無限放大自己的痛,自覺忽略自己所得,是人常做的事。
而所謂心誠則靈,更是最大的騙局,你越是小心想要保護的東西,也許到頭來是唯一未能守護
的,所有的失去卻換不來想要的得,這天地真是要多不公有多不公。
不是嗎……
劉邦和蕭何兩人忐忑的站在門外,往屋內偷瞄了一眼,看到青夢仍是一副魂遊天外的神情,第不
知道多少次嘆氣。
已經七日了……
七日前的那一戰,所涉戰局不止青夢一處,張良也同樣的受到的圍困,去的人也是月神的暗子,
功夫都不一般。
張良是在劉邦家裡與他們論事,為了不波及他人,張良遣劉邦他們暫時疏散周圍的百姓,動靜要
小,找個好點的藉口,不要驚動了秦兵,那樣就更麻煩了。除此之外,張良拒絕了劉邦提出的幫
他一起對付陰陽家,不論此戰是因他自己而起,或者因青夢而起,都只能他一人面對,他想他已
經找到了所謂的龍,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天下之希望毀於一旦呢。
張良最後的請求是讓劉邦派人去青夢所在的地方報個信,他會努力撐到青夢趕來的時候。
天不遂人願,劉邦讓曹參等人去疏散百姓,自己和蕭何則沿著小路去找青夢,可後面跟著的陰陽
傀儡不是鬧著玩的,只那麼四五個只夠兩個不這麼會武的人受的了。為了擺脫傀儡,劉邦算是用
盡了地勢,在山上林中穿來穿去,費了好大力氣才甩掉了幾人,等二人到了青夢的小院已經上氣
不接下氣,連小腿肚子都軟了。
當看到院裡的情形,兩人倒吸了口冷氣。亂飛的齏粉中,青夢以匍匐之態暈倒在地,手向前伸
著,像是要夠什麼似得,嘴角的血跡已乾涸,臉色蒼白如紙。
而離青夢不遠處的那一灘血更是駭人,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流出一般,一大片土地都染成了血紅,
一女子抱著一個男子靜靜的坐在血泊之中,眼中的空洞讓人心裡默然的湧起一股濃濃的悲傷。
劉邦小心翼翼的走到青夢面前,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青夢的鼻息,還好,還活著。一轉頭,見看
到那女子正盯著自己看,手中的劍指著自己,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劉邦渾身一抖,“我,我是泗水亭長劉邦,是張良先生讓我來報信的。”
“張良?”語眉頭蹙起,“張良怎麼了?”
“突然來了許多人要殺張先生,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