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夢抱著一隻髮簪跪在大雨中的樣子亦讓她心疼不已。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赤煉自然而然的看
向張良,得到的卻只是一聲嘆息。
衛莊冷眼掃過幾人,倒是與赤煉一樣,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張良身上,“子房,是誰?”
這話問的奇怪,張良不解的看向衛莊,四目相對的一刻猛然醒悟,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衛莊,他
居然在懷疑青夢!
張良嘴角勾了勾,以他的心智才氣,衛莊話裡的意味已經猜出十之七八。
“這些殺手身上並沒有什麼記號,看不出是何人下的手。”
“哦?是嗎?”衛莊的眼神似有似無的瞟了一眼青夢,最後落回張良身上。
張良看了看青夢,仍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又是無奈的嘆氣,想了想,應道:“確實如此,若是不
信,可檢查這些屍首,看看有沒有什麼證明身份的物件。”
說完之後,許久未聽到回話,張良疑惑的看向衛莊,卻見他狠厲的盯著青夢。
此時,青夢站了起來,沒有在乎身上的汙穢的泥土,也沒有看了衛莊一眼,將髮簪妥帖的收入袖
中,轉身離去。
經過張良身邊,腳步稍等,淡淡說道:“對我而言,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是你,並非流沙。你若
疑心我,便真是愚不可及。到底誰要除掉流沙,或者有誰能召動如此多的高手,好好想想吧!”
不顧身後漫天殺氣,每一句話青夢都毫不留情,地獄惡魔又如何,誰又不是從煉獄中活下來的
呢。
“張良,墨家那邊拜託了。”語氣放柔,見張良點頭後,青夢扯唇一笑,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
看著青夢走遠,白鳳收回目光,喚來白鳳凰,欲乘風而去。
赤煉忍不住出聲阻止道:“白鳳,你的傷再不管的話,你,會死的。”
白鳳看了一眼赤煉,第一次眼裡沒了諷刺,只是平淡的答道:“死了就死了”
殺手,豈在乎生死,何況生無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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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日長,在加著這幾日雨水豐沛,不過幾天沒有打理,蒹葭小築裡已經長起了簇簇雜草堆兒。
青夢扛著小鋤頭,在涯依說過的地方挖了一個小小的坑,將髮簪放入備好的紫檀木盒中,折了幾
枝海棠花墊在盒下,黃土一掩,葬了紅顏。
執起一旁略顯單薄的石碑,拿著刀子準備刻字,但卻下不了手,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刻什麼好,這
刻字的活計還是留給那人算了。
將石碑立好,青夢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提了放在空地上的桃花釀,晃晃噠噠的走到院中的石桌
邊,衝著外面幽幽說道:“還要在外面多久,我可不負責收屍。”
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倒了兩杯酒進去,拿起一杯一飲而盡,另一杯推給對面的人兒。
一手撐住腦袋,斜側著身子,漫不經心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瓶,扔給對面的人,“不想死就吃
了它,藥效好的很,就是,就是有點疼。”說罷,笑了笑,青夢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仍舊一飲
而盡。
白鳳接住小瓶,似笑非笑的看了青夢一眼,取出一粒藥丸,就著酒吞了下去。
斜睨了白鳳一眼,又一杯酒下肚,青夢略帶嘲諷的說道:“外傷加內傷,你還敢就著酒喝,還真
是不要命了。”
“不過是一條命罷了,沒了便沒了。”風輕雲淡的語氣,毫不在意的又個自己斟滿一杯,倒沒像
青夢一樣,反而是慢慢的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