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走嗎?”
溫敏放下了筷子,看著孩子清澈的眸子,很認真地思索著女兒的問題。她抬眸,打量著這個大房子。
這是蔣擎勳金屋藏嬌的地方。
不管他和蔣擎勳是不是有名無實,她都是見不得人的存在。
為了愛情,放棄尊嚴,放棄名分……這是她喬溫敏想要的嗎?溫敏冷靜下來之後,心也為之糾結了。
“媽媽會陪著你。”
敏敏聽到母親這麼說,很開心的抱住了她。溫敏也摟緊了這個小身子,心裡酸酸的。
……
蔣擎勳把她送回來之後,就離開了。一個月的時間,喬溫敏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溫敏照顧孩子,然後聯絡學校。
她暫時還無法決定要不要以蔣擎勳情婦的身份和蔣擎勳在一起,但是有一點她是明確的。不管和蔣擎勳的結果如何,她都不願意依附於蔣擎勳。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她必須學會生存,即便是一個人。
為了就近照顧孩子,溫敏選擇了本市的一所大學。不是多麼知名的學校,她所學的專業在全國確實不錯的。
她沒有繼續學那沒用的歷史,而是選擇了計算機程式設計,理科的專業。
她今年21歲,插班進入一所高中的復讀班。
外語選了日語,這個不需要複習。不過,其他的公共課和還有物理化學就需要她多費心腦筋了。
……
3月18號,溫敏的姐姐下葬。警方沒有查到兇手。喬連年在等待了那麼久,都沒有兇手頭緒的情況下,選擇了讓女兒入土為安。
溫敏帶著孩子一起去給姐姐送行。
姐姐葬在母親的身邊。
溫敏看到墓碑上母親依然年輕的照片,心裡十分的難受。她默默無聲的哭泣,一直哭腫了眸子。
喬連年也紅了眼眶,卻沒有掉出淚水來。
喬連年請了法師給女兒超度,和尚唸了長長的一段經文之後離開。父親也拍了拍溫敏的肩頭說,“我們走吧。”
“我想在呆一會。”
溫敏遲遲不願意離開。
春雨落了下來,細密如絲,人在雨中呆的久了,衣服依舊會被濡溼。
“小敏,下雨了。”
“……”
“媽媽……”敏敏用手遮著頭頂,另一隻手搖了搖母親的胳膊。
喬連年看了一眼喬溫敏身邊的小女孩,這才發現這孩子倒是和小女兒小時候有幾分相似,又聽到她喊溫敏母親,他這才猛然醒悟,“這丫頭是你女兒?”
“嗯,是的。”
“你和誰生的?”
“……”
溫敏黯淡了眸光。因為她不能說。
她是蔣擎勳的女人,卻不是妻,而是情人,這層關係,她沒有辦法告訴其他人。
“你爸爸是誰?”
“我爸爸是我爸爸。”
“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溫敏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敏敏就嘴巴很快的說了出來,“我爸爸小名叫爸爸,大名叫蔣擎勳!”
“蔣擎勳?”喬連年大驚失色。
溫敏教訓女兒多嘴,“敏敏,別亂說話。”
“沒有亂說。”敏敏不明白母親為什麼突然生氣了,委屈的說道。
喬連年在官場上混了多年,深諳其中的門道,見其他人在場,他不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回到了車子裡去等著小女兒哀悼姐姐。
雨又下了一會兒,有蚯蚓爬了出來,敏敏鬆開母親的手,卻抓蚯蚓玩。
溫敏感覺的右手空落落的,這才發現女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