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還會和你聊聊天氣。”
溫切爾記得他的父親談到過賽勒。數年前山姆在克里爾塞格諾看過他打牌,並說這是他生命裡印象最深的場景之一。“哦,那個賽勒太厲害了,溫切爾。他的打牌方式讓其他人想在第一輪賭局就繳械投降。就好像他們知道自己沒有絲毫獲勝的希望,於是就決定放棄挑戰直接讓他拿走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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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第七章(2)
費恩拿出一把小巧的摺疊式小刀,刀柄是象牙的,他開始修指甲,在刮指甲時間或抬頭看看溫切爾,並說了以下的話。“記著,溫切爾,玩撲克,有時候與生活一樣,除非當一個或者更多的參與者失去了與你所獲得的類似的、真實的、有價值的東西,你的所得才是真實的、有價值的。除非輸家體驗到了真正的痛苦,撲克遊戲才是真正的遊戲。如果沒有痛苦存在,那你就能確信它不是一場真正的撲克比賽。這就是為什麼你應該永遠不跟朋友們玩撲克,把他們的家用當作賭注的原因。這些你都理解嗎?”
確實,溫切爾正在理解著他所聽到的話,但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這些話。所有的這些關於痛苦、失去和殘酷的名堂似乎離拂過仙人掌的墨西哥柔風很遙遠,離出著汗的馬身上散發出來的可愛氣味很遙遠,離鴿子在臨河搖曳的柳樹上拍動翅膀的聲音很遙遠。但他覺得,學習費恩教給他的東西並不會有什麼壞處。畢竟,他可不必以打撲克來作為謀生方式。如果不出意外,如果他決定成為一個牛仔的話,他便可以最終成為西南部最棒的業餘撲克玩家,專門在篝火邊打牌。又或者,如果他成為一個邊境巡邏人的話,他也許可以揣著幾個餘錢到桑德位元商店的後捨去打撲克。知道費恩所知道的東西沒什麼壞處。一點兒壞處也沒有。
“在我們開始之前還有幾件事兒,溫切爾。我猜想你玩牌的風格會是公公平平的,也許會以此謀生。你看起來像是那種文靜而紳士的傢伙,所以我建議你至少有一套好衣服,這衣服要燙得妥妥帖帖;這樣你總是會看起來很像樣。灰色是種好顏色,因為它不太顯髒。
“系褲帶而不要系皮帶,四處走動時腳上得穿著定製的靴子,因為撲克遊戲可能持續很長時間,你不要讓任何的束縛,或讓任何東西去分散你的注意力。把靴子做成頂部稍微寬一點兒的樣子,那樣你就會有地方塞一支小手槍,一支像柯特式銀行家專用式樣的手槍。柯特槍的槍管只有五厘米長,但是,我的小夥計,在這個世界中的撲克房裡我們可從不談論大手筆的玩意兒。希望你永遠用不到這支手槍,但偶爾在路上會有些相當黑暗的事情出現。讓靴匠在你靴子的右側裡層縫上一根小小的皮吊索,那就是放槍的地方。”
費恩探下身,從自己的靴子裡取出了一支掌心雷美國費城人Henry Deringer 首創的小型手槍,極易隱藏攜帶, 通常有一到兩根槍管。槍。“這是我的備用,一支41 第三型號的掌心雷。我已經習慣它了,它既好用又輕便,還有許多類似的優點,胡桃木把手配黃銅槍身,真是賞心悅目……至少我那隻好眼看上去覺得很舒服。它幫我解除了幾次危機。但我擔心只開一槍可能不夠。所以,儘管我比較偏愛掌心雷,我會推薦你使用更重一點兒的玩意兒。
“現在,我們來坐在這兒的桌子前吧。讓我來耍上幾把,給你演示幾樁事情。你老爸說你對順子撲克和常規撲克掌握得相當好,所以我們就從那些開始吧。先從順子撲克開始,幾乎已經沒人在玩這個了,但玩玩還是有好處的,它可以用來說明一些特定的事情,卻不用搞出一大堆複雜的理論。”
費恩給小溫切爾發了五張牌。“我們就不用管賭局的輪數了,溫切爾,直接進入攤牌環節,就好像我們已經下好了注那樣。你手裡是什麼牌?”
溫切爾攤開了五張互不相配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