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壯漢痛心疾首地邁開大步走了出去,身旁簇擁著一大堆人。
“酒錢先結再走。”
老闆視若無睹地說道,一群群凶神惡煞的幫派成員竟然十分聽話,都在桌子上留下了錢幣,而壯漢走出去之前早就把錢放了下去,比他們自覺許多。
很快,酒館內空了一大半,仇無衣這才覺得自己的呼吸終於重新通暢了。
“這種傢伙在這裡很常見?”
仇無衣拍打著胸口問道,心臟差點都忘了跳動。
“怎麼可能,這樣的傢伙就算是在整個大陸上恐怕都是絕無僅有的,外城區你可以認為是黑街,但絕對不是精神病院。”
程鐵軒的話也變得刻薄了許多,可見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忍受範圍。
“我想去看打架。”
範鈴雨輕輕扯了下仇無衣的圍巾。
“聽話,對發育真有害,別看了。”
仇無衣摸著範鈴雨的頭教導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自己已經深受其害。
“是啊,被這傢伙一鬧,我好不容易想出來的作戰計劃都快忘光了,兄弟,不如咱們今天等外面散了以後就回學院吧,你宿舍在什麼地方?我搬進去,然後咱們再詳談。”
程鐵軒實際上對身在外城區依然耿耿於懷,這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立刻提出了返回學院的要求,而且說得有理有據。
“也好,實在是沒有這個心情。”
仇無衣苦笑不已地說道,手指輕彈酒杯的外壁思索著脫身之計,外面已經水洩不通,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個壯漢可能會使出一些同樣具有精神汙染能力的絕招,如果可能的話,真的不想再看到那張臉。
“沙業,這個名字,你們好好記住吧。”
壯漢的聲音透過了厚實的店門,其他留在店內的人沒有什麼特別反應,最多也就是回味了一下這個名字而已。
仇無衣所在的這一桌卻立刻陷入一種極端的恐怖,甚至連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白。
程鐵軒的臉色一點點地變淡,由尋常的顏色變成了鐵青,再變成白紙。
而仇無衣的臉色卻在不斷地變深,陰影從鼻樑附近向著外側擴散,很快就擋住了整張臉,洶湧的殺氣從陰影當中不停噴湧而出,逼向程鐵軒。
“這個……兄弟,或許是誤會……”
程鐵軒搖著雙手,強行解釋道,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
“誤會你個頭啊!隊友!你拉來的就是這種隊友嗎?搞什麼搞!你想解釋吧!趕緊給我好好解釋啊!為什麼!”
仇無衣火冒三丈地揪住程鐵軒的衣領,邊搖晃邊怒吼,不能忍,絕對不能忍,設想一下,假如不是突然出了意外,而是在考試當天看到這樣的變態……仇無衣越想身上越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兄弟……我真的……酒鬼大師給我漏出來的訊息只有這麼點而已,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在仇無衣的怒火面前,程鐵軒平日的淡定與微笑蕩然無存,結結巴巴地掙扎個不停。
“你……”
仇無衣憋了一口氣卻無法發洩,氣呼呼地推開程鐵軒。
因為無法選擇,雖然遇到了變態,但程鐵軒的眼光大體上不會錯,新生當中可能真的沒有更強大的隊友了,有些時候為了獲得力量,可能也不得不付出一些代價。
“哥,別那麼生氣嘛,又不是什麼大事。”
範鈴雨不能完全理解仇無衣的過激行為,在一旁安慰道。
“呼……算了,我不生氣,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吧,不過這個人的實力我必須好好看看,如果不能讓我接受,你就不要談組隊什麼的事了。”
仇無衣做了幾次深呼吸,讓自己混亂的心情得以平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