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了很多準備。
蒐集到許多資料之後,程鐵軒多少有了些底氣,又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拙劣的演技。
所以謝凝自從出了房間之後,就一眼都沒有看他。
現在的謝凝依然在看書。
只是大廳之中似乎少了一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經過,凌戚乾脆仰在沙發上,帽子往臉上一扣,呼呼大睡。
“我回來了,人都在吧?”
酒鬼大師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凌戚立刻一咕嚕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大叔!戰場怎麼樣?誰中了!”
程鐵軒鏡片上光芒一閃,搶先問道。
“哎,大叔我就是沒有賭運啊,抽籤什麼的就從來弄不好,等等,怎麼少了一個?人呢?”
酒鬼大師雖然面有惆悵,卻沒有顯得如何悲觀,環視大廳一圈之後不慌不忙地坐了下來,開口詢問仇無衣的去向。
“據說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修煉。”
回答的是範鈴雨,仇無衣歸來之後特意去看的她,也就是在那時候說的。
“到現在,還偶爾聽得到裡面傳來的慘叫聲。”
沙業滿臉陰雲地補充道,就像在講鬼故事一般。
在座的眾人之中沒有人不擔心仇無衣的,連謝凝也是如此,如果是一般的修煉也就罷了,現在仇無衣的舉動,無論怎麼看都只是自虐而已。
“修煉嗎?原來如此……這小子開始拼命了啊,也罷,這次雖然有點不妙,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一會兒你們轉告他就行。”
說著,酒鬼大師擰開了一瓶酒,順手將一疊東西扔在了茶几上。
程鐵軒拾起了酒鬼大師丟下的東西,默默地看了一陣,臉上的神情毫無變化,一手輕輕敲打著茶几,陷入了深思。
“說不定能成!”
良久,程鐵軒忽一抬頭,鏡片上的反光散盡。
而現在的仇無衣,依然沉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噩夢。
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現在的境況。
又一次失敗了。
這一次,從進入黑暗世界,到意識中形成的分身被殺死後消失,只間隔了短短的兩分鐘。
不客氣地說,幾乎相當於在裡面只待了不到一分鐘而已,差不多創下了最短時間的記錄。
但這樣一來,每一次進入黑暗世界之時,身體的消耗也減小了不少。即使什麼也不做,光是將意識投入其中就會引發精神力與體力的消耗,後者可以透過天衣彌補,但精神上的疲倦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迅速恢復的。
一旦精神上的疲憊到了極限,甚至無法把意識送入黑暗世界之中。
“再來一次!”
仇無衣盤膝而坐,向著黑暗深處送出意識,等待著光線之雨的出現。
這個靈感還是昨天看到阿明丟金幣反彈的時候發現的,儘管沒經過確認,但有效的可能性很大。
本來這個世界沒有光。
當鋪天蓋地的光線飛射過來的一瞬,那就像夜空之中灑下了無數流星,一道道閃耀的光芒匯聚成了細細密密的暴雨,道理上講也許挺Lang漫,只不過沒有人想在現實之中見識這種“美”。
因為每一道光線都蘊藏著強烈的殺意。
仇無衣伸開了雙手。
迎著撲面而來的光線暴雨,將雙臂儘量延展,做出了擁抱的樣子。
前幾次嘗試的時候,都是衝進暴雨之中不斷躲避,還擊,這些看似光線的物質似乎與現實中的光不同,總之它們是可以擊破的,但是每一次只能擊破一點點,很快就被更多的光線淹沒。
瞳孔之中出現了第一個光點,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