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喜實在太過於龐大,以至於讓陌南秧的大腦,瞬間變成空白一片,明明滿腦子的思緒,卻生生無法思考,明明滿肚子的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粉嫩的唇張了張,陌南秧的瞪大了眼睛,滿目不可置信的盯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方雨晴,這驚訝的動作,一直維持了將近有一分鐘,她才從嗓子裡發出幾聲顫音:“方……方……方雨晴?”
見狀,方雨晴嬌羞的低下了頭,一雙狐媚的眼睛,上挑著瞥了陌南秧一眼,然後故意嬌滴滴的來了一句:“討厭啦……南姐,你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看啦!”
說著,她伸出自己瘦的跟雞爪兒一樣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一邊兒捂臉,一邊兒繼續撒著嬌:“人家會害羞的嘛……”
這嬌柔做作的動作,瞬間把陌南秧心底的激動掃了個一乾二淨,站在陌南秧旁邊兒的白雲棋做了一個乾嘔的動作,然後沒好氣的瞪了方雨晴一眼,怒道:“你丫再敢這麼說話,信不信我揍你?”
聞言,方雨晴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不過也不知道是因為天生媚骨,還是她是故意的,她這個瞪人的動作,總有種妖媚感,即便她現在因為長期缺乏營養,已經瘦的不成|人形了,可那眼角的媚意,卻絲毫不減。
“喂喂喂,老白,我現在可是病患好不好?就我這弱柳拂風,風一吹就倒的體格兒……你捨得揍我嗎?”瞪完白雲棋的方雨晴,一邊兒兇巴巴的跟白雲棋對罵著,一邊兒摟著陌南秧的胳膊,指著白雲棋,可憐兮兮的撒嬌告狀道:“南姐,你看她……人家都病成這樣了,她還想打人家……”
這兩句話的強調和口音,簡直都不像是一個人說出來的。
“病你個大頭鬼啊病……你不過是營養不良罷了,吃兩頓飯就補回來,在那兒給我裝什麼病患,起開起開起開!剛把你撈出來你丫就學會告我狀了是不是?早知道我就不救你出來了,你個過河拆橋的白眼兒狼。”白雲棋看向方雨晴的眼神裡,滿是嫌棄,好像真的很後悔把方雨晴從洛山瘋人院裡救出來一樣。
然而,別看她現在滿臉嫌棄,動不動就想對方雨晴揮拳頭,實際上,當還在大牢裡的陌南秧把方雨晴的近況告訴白雲棋的時候,白雲棋連著好幾個晚上都沒睡著,出獄後,雖然她表面而上沒怎麼催錯過陌南秧,但其實她心底一直惦記著方雨晴,以至於這一次,沒有跟陌南秧商量,就直接把方雨晴從洛山瘋人院裡接了出來。
“嘿!後悔了吧?後悔也晚了!姑奶奶我已經出來了!老白你的好日子到頭兒了,以後有我這個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天才在,南姐就不需要你了,你還是早點兒收拾收拾東西,回你老家收保護費去吧!”
方雨晴還在和白雲棋都著嘴,陌南秧記得好像從小時候起,這兩個人只要湊到一起,就會一直鬥個不停,大多時候都是“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方雨晴去找“好日子到頭了”的白雲棋的茬兒,一陳唇槍舌戰以後,說不過方雨晴的白雲棋,通常會選擇以拳頭來解決問題,而捱揍了的方雨晴,則會哭哭啼啼的過來找陌南柯告狀。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們兩個,一個剛剛經歷了牢獄之災,一個則被瘋人院折磨的幾乎沒了人形,可再次相遇的時候,卻沒有人提起自己心酸過往,就好像這三年來的所有災難,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要一笑,就能全部泯滅掉。
“南秧。”趁著白雲棋和方雨晴鬧騰的空檔,站在陌南秧身後的陸明翰將手放到了陌南秧的肩膀上,輕聲解釋道:“昨天我聽白雲棋說起了洛山瘋人院,剛好我有朋友主管洛山那一片兒,所以我和白雲棋就連夜把方雨晴從洛山瘋人院接回來了,想著給你個驚喜……”
原來,把方雨晴從洛山瘋人院裡接出來的,是陸明翰啊……陌南秧忽然想起昨日跟白雲棋通話的時候,說到方雨晴,陸明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