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婚宴一直持續到傍晚才得以收場,本來秦澤西以前的兄弟們還嚷嚷著要鬧洞房,不過念及秦澤西雙腿不便,不好讓他們瞎折騰,倪大小姐把那群兔崽子們擋了下來,還了陌南秧和秦澤西一個清靜。
陌南秧疲憊不堪的坐到了鋪滿玫瑰花瓣的喜床上,脫下那雙價值不菲的高跟鞋,揉了揉自己站了一天,已有些痠疼的腳,沉聲嘆了一句:“啊……總算結束了……累死我了。”
聞言,秦澤西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他伸手抓住了陌南秧光裸的腳踝,食指曖昧的劃過她敏感的腳心,低沉的嗓音,透著別樣的魅力:“親愛的,誰說結束了?你難道不知道,晚上才是重頭戲?”
如今的陌南秧早已不是那個聽不懂別人暗示的小白兔了,不過聽懂是一回事兒,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重頭什麼啊!”陌南秧笑罵著輕踹了秦澤西一腳,作勢就想把自己的腳收回來,可奈何秦二爺並不想就這麼放過她,緊握著她腳踝的右手逐漸加大了力道,阻止了她的逃走。
“放手啦!”他不肯鬆手,比力氣陌南秧又不是他的對手,無奈之下,陌南秧只好放軟了調子,帶著些許撒嬌意味的央求道:“好了……別開玩笑了,快放手啦。”
開玩笑?聽到這三個字,秦澤西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誰說我在開玩笑了?”像是故意使壞一般,他放在陌南秧腳心處的指腹,加大了一些力氣。
陌南秧臉驟然一紅,故意避開了秦澤西熱切的目光,轉移話題道:“對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說,讓你這個月騰出一週的空閒來去倫敦看腿嗎?你時間安排的怎麼樣了?安排好了,我好讓秦暮羽提前跟蘇醫生打個招呼。”
提起自己這雙該死的腿,秦澤西的興致果然丟了一半,他頹然的鬆開了陌南秧纖細的腳腕,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為什麼非要讓我去倫敦?讓那個什麼醫生來北京不行嗎?還要騰出一週的空閒……我哪有那閒工夫啊?”
陌南秧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腳收了回來,然後極富耐心的哄秦澤西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蘇醫生在倫敦還有很多病人,實在是走不開……單單就說珊珊吧,她一週不去給珊珊看病,你三弟能答應?人命關天,你就體諒一下嘛。”
害怕秦澤西知道真相後會刨根究底,進而惹惱了蘇醫生,不好收場,所以陌南秧沒敢把蘇醫生不肯來北京的真正原因告訴秦澤西,而是隨便找了個藉口,糊弄過去了。
“那我也不能一直兩邊兒跑啊。”秦澤西還是不樂意,雖沒有直接表達,可抗拒的意思依舊很明顯:“倪家這麼多事情,黑暗通道那邊兒馬上又要走貨了,我哪有時間天天往倫敦跑?”
“誰說讓你天天往倫敦跑了?”聽完秦澤西的抱怨,陌南秧不由的被他氣笑了:“只是讓你騰一週的空閒,過去做個檢查罷了,怎麼就成天天往倫敦跑了?你少給我偷換概念!”
“呵……”秦澤西突然發出一聲冷下來,細長的鳳眼裡,寫滿了輕蔑與厭惡:“現在是做檢查……後面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騙子的套路,做完檢查以後,就會找一堆藉口讓你往倫敦跑,病治不好,屁事兒還特別多!等把你耐性消磨的差不多了,錢也騙的差不多了,就腳底抹油溜走……”
這下,陌南秧總算是聽明白了:感情他這麼抗拒去倫敦治腿,是因為不相信蘇醫生的醫術啊?
不過,這倒也不能怪她家小哥哥,畢竟他腿出事的這大半年裡,來來回回看了無數個醫生,都是華而不實的酒囊飯桶,見慣了這些所謂的專家耍的花招,秦澤西自然對醫生都沒什麼好感。
“哎呀,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個醫生不一樣。”陌南秧見講不通道理,便開始耍賴般的拽住了秦澤西的胳膊,一邊兒搖晃著,一邊兒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