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尋真拍了拍齊少虞的肩:“有句話不知道少虞你聽過沒...”
“牢底坐穿終不悔,斷頭臺上笑不虧。”
“何況,我也沒說一次娶上兩個啊~”
“大人間的事,聽話的小孩子通常都不會選擇多問哦!”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齊少虞總覺得,今天的衛尋真似乎特別不同尋常,那語重心長的口吻和姿態,有點像是...一位老父親在耐心教育自己的傻兒子?
而且,什他麼叫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問……
此刻一臉狐疑的齊少虞不禁暗忖:狗東西這張42°的嘴,究竟是如何說出如此不當人的話的?
一直想到放學,齊少虞也沒能想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悠揚的放學鈴聲響起,歸心似箭的學生們左盼右盼,好不容易才熬走了敬業的留堂老師。
在老師走後,便是那些自詡刻苦勤奮,整日裡將留校夜讀掛在嘴邊的好學生,此刻也實在不願意繼續待在冰冷且沒有空調的教室裡。
等坐在後排的衛尋真收拾完書包的時候,班裡學生已經走的七七八八了。
畢竟,明天可是難得的週末啊!
衛尋真不禁暗自感慨:果然,在某些特定的條件下,人或許會一時嘴硬,但身體卻往往會是最誠實的。
可當他看到孤零零坐在講臺旁的孫挽螢時,又默默收回了這句話。
沒有理會身後分秒必爭看著小說的齊少虞,單手提著書包的衛尋真默默走到了孫挽螢的身旁。
“都這個點了,你還不回家嗎?”
心中思緒雜亂的孫挽螢,慢吞吞地從課桌中抽出了一件被疊好的羽絨服,抬手遞向衛尋真後,孫挽螢小聲道:“還給你。”
衛尋真伸手接過羽絨服,樂道:“嚯,感情是為了還我衣服,又怕被人看到啊?”
聞言,孫挽螢抿了抿有些乾涸的嘴唇,半晌沒有說話。
這時,堪堪將手中《極品家丁》看完,已經收拾好東西的齊少虞忍不住催促道:“阿真,快走啦!再不走的話,書店裡的書都快被借乾淨了!”
衛尋真隨手抽過一張椅子,坐到了孫挽螢身旁,頭也不回道:“你先走吧,我過一會再回去。”
“狗東西,見色忘義!”
惡狠狠罵了衛尋真一句後,識趣的齊少虞並沒有留下來做電燈泡,在離開教室前還貼心的為兩人帶上了門。
發小這犟脾氣他還是知道的,打定了的主意基本不會變,當然,白天這事兒肯定是不能算的...
畢竟這狗東西可沒說要放棄楊芷晴,而是異想天開的想要腳踩兩條船!
雖然他覺得有些不切實際,可現實發生的事誰又說得清呢?畢竟比小說還魔幻的事情,現實裡發生的還真不少。
蘇北風頭正盛的渣男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齊少虞走後,教室裡頓時落針可聞,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也變得異常清晰起來。
望著空蕩蕩的教室,回想起早上衛尋真在走廊上的所作所為,孫挽螢的臉迅速一白,握在手中的筆也為之一顫。
衛尋真腦袋微斜,明知故問的打趣道:“你這是……在害怕我?”
然而,孫挽螢的反應出乎預料的大,只見她猛地甩下手中的筆,滿臉防備的瞪著衛尋真:“你,你到底想怎樣?”
衛尋真雙手撐著腦袋與孫挽螢對視著:“什麼叫我想怎麼樣?我沒怎樣,也沒想怎樣啊。”
看著衛尋真故作糊塗的無賴模樣,孫挽螢有些急了:“那,那你早上為什麼要那樣做……”
“啊?那樣是怎樣?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呢?”
“你你你握我的手幹什麼,還和我貼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