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達一見朱元璋見問,連忙說道:“元帥末怪,只是訊息末將尚未證實,不知是真是假,是以不敢驟然開口。”
這一下,朱元璋倒是起了好奇之心,連忙追問道:“徐將軍所聞,必然是極為重要的訊息,但說無妨。”
“末將在漢陽城中安插的耳目飛鴿傳書回來報稱,陳友諒在漢陽暗中謀害了幾個徐壽輝的心腹部將,前些日子還上表奏請徐壽輝一考察地形為名,駕幸太平。”
“有這等事情,”朱元璋不待徐達說完,立刻截住了徐達的話頭說道:“看來陳友諒要對徐壽輝動手了。”
徐達也是一臉贊同的說道:“元帥所見甚是,末將的耳目飛鴿傳書說,陳友諒有往太平調動軍隊的跡象,顯然是要在太平對徐壽輝下手。”
“好,”朱元璋一拍大腿說道,“徐壽輝雖然不足未慮,可是他手下的部將對他還是很忠心的,陳友諒想要趕盡殺絕,倒是幫了一個大忙。果然是個好訊息,除次之外,徐將軍安插的耳目是否還有另外的訊息報知本帥的。”
“還有一件事情,”徐達沉吟了一下說道:“據探子回報,漢軍有了新的動向,開始於各處徵召部隊,集結兵力,準備水陸一起推進應天城下,聲勢浩大,莫之能御。”
朱元璋大驚失色道:“賊子陳友諒,動作倒是挺快的。”
徐達介面說道:“元帥,陳友諒若來攻城,我軍奈何。末將與諸位將軍商議,皆以為楚軍師的伏擊之策,乃制勝之道。所以徐達請求元帥命楚姑娘坐鎮軍中,參贊軍務。”
朱元璋一聽,勃然變色道:“徐達,你拐彎抹角替楚流煙開脫,想要本帥不要責罰楚流煙,是誠何心,又將本帥置之何地。”
徐達連忙辯解道:“元帥,徐達之意並非元帥所稱,徐達是見戰釁將開,軍中卻不得籌劃之人,楚軍師策略深遠,實在是軍陣之中不可缺失的得力智囊。故而,向元帥薦舉,並無半分替楚姑娘開脫的意思。”
朱元璋頓了頓足說道:“好了,好了,本帥不過只是責罰楚流煙姑娘禁足思過,略作薄懲而已。沒想到軍中居然如許多之人為楚姑娘求情,劉伯溫如此,你也如此,還有眾多的將士也是如此。難道本帥對於此事就不能坐一點主麼。此事本帥自會處理,徐將軍,請暫且回去,本帥有些累了。”
徐達無法,只好怏怏而退,回到營帳之中,沒想到有個速之客已然在迎戰中等候良久了。
徐達垂著頭一進入帳中,只聽得一聲嬌聲叫喚:“天德,你回來了。”
徐達抬頭一看,只見謝翠娥已然嫋嫋娜娜的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後,伸手想要幫他解下外面罩著袍服來。
徐達慌忙跳開了一步,一面自己伸手解下了外面罩著袍服,一面對著謝翠娥說道:“這等事體不敢勞煩謝姑娘,天德自己理會得了。”
謝翠娥心中對於徐達極為喜愛,奈何徐達對她老是若即若離,不冷不熱的。謝翠娥就擺脫楚流煙從中說合,可是一直未能見到效果,謝翠娥思前想後,覺得自己身有微疾,若是想要和徐天德結成百年之好的話,一定要下一番功夫,讓徐天德覺得她不但容貌俏麗,而且性情溫柔,賢惠體貼。
既然悟到了這一層,謝翠娥今日起身之後,就對著妝鏡細細的整飾了一番,豔光照人的早早來到了徐達的帳營之中。
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令她失望的是徐達卻不在自己營帳之中,詢問了僕從小卒之後,謝翠娥方才得知徐達已然去了朱元璋那邊。
等了很久,也不見徐達回來,窮極無聊,謝翠娥想起自己的那一層體悟來,就將徐達的衣服漿洗了一遍,以便徐達回來發覺之後,心中覺得自己賢惠溫柔,難能可貴。
可是漿洗完之後,又等了很久,還是不見徐達回來。謝翠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