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隨後交個了守在大帳門口的一個衛士,囑咐他先去餵養一番。隨後便帶著楚流煙步入了帳中。
“格老子的,不如我等先行將滁州的那些夠娘養的兵丁先痛快的揍上一頓。”楚流煙一進入大帳,就聽得喧鬧的大帳中想起了一個粗暴的叫囂聲。
“說的對,我等就幹了這些夠娘養的滁州兵。”
“沒錯,幹他個狗日的。”
一眾將士附和道,此起彼伏的,夾雜在濃烈的汗臭味中。
楚流煙定神一看,只見徐達麾下的那些將領們東一個西一個的振臂高唿著。
“不行,不能和滁州的人馬對上。”楚流煙猛地唿喊了一聲。
一個將領沒有會意過來,還以為是有誰反對自己的意思呢,就跟著喊道:“為何不可,老子覺得這挺好的,先將滁州兵馬打趴下,就可以將我們的徐達將軍給弄出來了。”
“沒錯,滁州兵馬若是被我等打趴下了,吳國公自然就會將徐達將軍給放回來。”一個將領附和著說道。
“你等不要瞎扯了,楚軍師來了,快靜下來聽聽楚軍師的看法。”原先隨著楚流煙一同進來的將領連忙幫著楚流煙唿喝道。
眾將一聽,連忙安靜了下來,楚軍師的名頭在軍內可是極為響亮的,軍中兵勇誰都敢惹,就是不敢惹了徐達和楚流煙,因為此二人非但有勇有謀,而且還有一身極為俊秀的功夫,待人也是極為親厚,所以軍中之人對於這二人都是敬佩有加。
楚流煙見得諸將都安靜了下來,也將目光投注到了自己身上了,便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那位將士說的不錯,若是我等將滁州的兵馬都給打趴了,吳國公自然也會將徐達將軍給放回來,可是如今應天城外的滁州人馬也然多達十多萬之巨,不是想吃能吃掉的,更何況如今漢王陳友諒在旁邊虎視眈眈的,若是陳友諒藉著滁州兵馬和我們內槓的時機,對我們發動進攻,豈不是讓他坐收了漁翁之利。”
眾將聽了,默然不語,心中皆以為楚流煙說道這番話不無道理。
一個將士站起來問道:“這也不可,那也不可,我等豈不是坐以待斃,若是我等不想法子營救徐達將軍,恐怕徐達將軍很快就要被吳國公砍了腦袋了。”
眾將聽了也紛紛對著楚流煙抱怨說道:“軍師,我們徐達將軍犯了什麼過錯,為何吳國公要下令殺死徐達將軍。”
“徐達將軍統兵有方,是軍中難道的帥才,也是應天的干城,不知道吳國公為何要自毀長城,替小明王韓林兒那個黃口小兒出氣。”
“小明王韓林兒死於風浪之中,隨同徐達將軍去滁州奉迎小明王來應天的兵丁也死了不少,已經有這麼多人給小明王韓林兒陪葬了,為何滁州的兵馬還放不過我們的徐達將軍,非要吳國公將徐將軍置於死地不可。”
“軍師,你可要好好的想個法子幫幫徐將軍,若是你不出手,恐怕徐將軍的性命危矣。”一個將士隱隱約約有些啜泣的說道“楚軍師,徐達將軍對你最為親厚了,你可不能置徐將軍的生死不顧。”又一個將士哭出了聲音。
沒過了一陣子,痛苦似乎攥做了營帳裡頭的將領的心,滿大帳裡頭都隱隱約約的可以聞到低低的哭泣的聲音。
楚流煙心知這些將軍心底對於徐達是極為欽佩心服的,如今徐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些將領自然也極為擔心徐達的安危,所以才會在大帳中哭出聲音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徐達居然能夠應當軍中的健兒為之一哭,想來平日必然是極負人望的。
倘若沒有這一份的人望,這群熱血男兒何至於會在此處同聲一哭,楚流煙心中升起了無邊的感慨,男人們的義氣和友情真是一件奇特的事情,在她眼中看來,這種情形實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