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個無妨,古人有衣冠冢的說法,徐達將軍回來的時候,也帶回了幾箱子小明王韓林兒的衣物,明日我等就依照成例到江濱將扶著裝作小明王韓林兒的衣物的棺材哭祭好了。”
李善長不由拍手稱讚道:“妙,吳國公的這一招真是高妙,既能夠安撫原先小明王韓林兒麾下的將領,又可以使得滁州的兵馬歸心,確實是大秒之計。”
沒想到吳國公朱元璋非但沒有笑容,反而陰沉下臉來說道:“軍師,這不是計,是我實心實意要為小明王韓林兒做一點事情,算是對故主盡的最後一點心意。”
李善長不由的一愣,繼而馬上就明白過來朱元璋的意思是就算是做戲也要做足了,不能露出絲毫的馬腳來。
所以李善長一斂笑容,面色一正就開口說道:“吳國公的這片赤子之誠,犬馬眷眷的戀主之心定然會被天下人所共知,還請吳國公寬心為上。”
“若是如此,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朱元璋忽然露出笑臉對著李善長說道:“諸事就要偏勞李軍師了,明日午後一時三刻,我就帶著滿城文武為小明王韓林兒設定靈位,請李軍師預作安排,務必周全。”
李善長笑了笑說道:“既然吳國公有吩咐,我焉敢不從命,我馬上就親自去一趟棺材鋪,命人打造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規格就依照親王的規制來做。”
“不,不要依照親王的規制,直接依照帝王的規制來辦此事。”吳國公朱元璋插口說道。
李善長想了想,倒也從善如流般的說道:“好,就照地位的規制來定做棺材,隨後我便派人通知應天城外的滁州兵馬的將領,讓他們明日一同前往江邊觀禮。”
吳國公朱元璋心知李善長已然瞭解了他的意思,就開口對著李善長說道:“要的,就是如此辦,明日滁州那邊的人馬來的越多越好。”
李善長便想要退了出去,可是忽然有想起了一件事情來,回頭對著朱元璋問道:“若是滁州那邊的人提起徐達如何處置,我應當如何回答。”
吳國公朱元璋想了一想說道:“就說此事關係重大,雖然小明王韓林兒是死於來應天的途中,可是詳細的情勢還不能確認,所以本國公已然將徐達將軍給羈押了起來,容後在行處置。”
李善長不由愣了一愣,突然心裡頭對著吳國公朱元璋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朱元璋原本是要殺了徐達來平息滁州兵馬的怒氣的,可是這樣子回話似乎又不把滁州的人馬的條件放在心上,這到底是何等意思,還要頗費猜疑。
不過想到這裡,李善長忽然體悟到了一件事情,朱元璋已然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無賴流氓了,而是危福難測的吳國公了,今日自己知道了這麼多的事情,難保日後吳國公朱元璋不對自己生出疑忌之心,想到此處,李善長覺得自己的後心背上隱隱約約流出了些許冷汗。
李善長趕忙將目光投向朱元璋,只見到朱元璋一臉的陰森的看著自己,嚇的忽然後退了一步。
朱元璋笑著伸出手去拉了李善長一下說道:“軍師,事情很是繁雜,也不容易辦的妥當,而且也要辦的機密,所以本國公不得不借重軍師的力量。不過本國公相信只要軍師盡心盡力,事情定然能夠妥妥當當的,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李善長心下明白了,朱元璋這是告誡他要他好好的做事情,不要將這件事請洩露給外人知道。
所以李善長馬上就對著朱元璋說道:“吳國公儘可放心,我一定會將這些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讓天下人都知道吳國公的聖明和仁厚。”
朱元璋笑了笑說道:“既然軍師已然明白了本國公的用意,就請軍師儘快去辦這些事情,務必在明日午時之前都要準備齊當。”
“是,吳國公,屬下就先去辦事去了。”李善長說著就退出了屋子外頭,快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