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錚錚的漢子,就算是真的戰死沙場,也絕不會對自己口出一句怨言。
可是自己又何忍坐視這麼多的水師將士因為自己的一通命令而殞命於此,喪身江中,成了魚鱉口食呢。
楚流煙心下不覺有些遲疑不決,眼下情勢戰也可,不戰也可,可是若是自己首施兩端,恐怕遺禍無窮。
這般想來,楚流煙心頭真是懊惱不已,不知道當下的局面究竟如何應對為宜。
正當楚流煙心下猶豫未決之際,一名水師急匆匆的跑來,面有喜色的對著楚流煙言道:“楚軍師,援兵到了,方才江上起了一陣大霧,差點失卻了援兵的行蹤,不過眼下好了,霧氣散去了,援兵就在不遠的前頭,開來即便不派人接頭,援兵也能明白我們這艘戰船目下的情勢。”楚流煙聞得此言,心中大是喜悅,便對著那名水師將領開口言道:“援兵既然到了,一客不煩二主,就勞煩將軍吩咐船上的傳令兵,打出旗語,命援兵部下陣仗,將追擊而至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一網打盡,如此便可將其陷入我軍的包圍圈中,如此一來便可將其悉數圍困,若是事情順遂,接下來就可和徐達元帥麾下的應天水師戰船桴鼓相應,圍點打援,讓圍困我軍殿後所部將士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陣不攻自破,分崩離析。”
聽得楚流煙有此言語,這名應天水師將領自是心中高興,就對著楚流煙開口言道;“軍師的謀略真是深遠,末將實在是佩服之至,軍師於此稍後,末將這就遵照楚軍師的意思去跟船上的傳令兵言語一聲,令其打出旗語,吩咐應援而來的徐達元帥麾下的戰船弟兄妥為籌備,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一體陷入陣中,令其不得脫身。”
楚流煙微微頷首,便對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命令道:“也好,你即刻去下令,本軍師於此等候你的覆命,不可稍有差池,一定要將此事傳到徐達元帥派來的應天水師弟兄那面去。”
楚軍師有此號令,這名應天水師將領自是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行過一禮,拔步就走。
等到這名應天水師將領離去之後,方才向著楚流煙獻策的那名水師將士也對楚流煙一抬手恭賀道:“軍師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看來這些悍不畏死,尾隨而至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這次就有苦頭吃了。”
楚流煙自然是知道這名水師將士如此言語,心中不免略有欣喜之意。畢竟今番不必將麾下的應天水師停留此處,命其對付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對於楚流煙而言也是一個安慰。
“你說的不錯,目下的情勢雖是對我應天水師不利,不過只要水師將士把的穩,守得住,到時候徐達元帥的援兵一到,這些尾隨而至的應天水師將官也就無法可想了,唯有力圖突圍的份,本軍師和徐達將軍定下的圍點打援的法子就可順利施行了。”楚流煙微笑著對著屬下的應天水師將士開口言道。
“屬下還有一重疑意,楚軍師所言及的圍點打援,是否我應天水師戰船隻要將漢軍尾隨而至的漢軍水師圍成牢籠,不令其脫身呢,還是虛張聲勢的攻擊一番,令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艦分兵來救。去取之間,似乎還要斟酌一番。”漢軍水師將士還是略微有些疑慮。
“關於這一點,本軍師也是有所考慮,眼下的情勢危殆,急如星火,自不待言,何況眼下就要面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大力征伐,就是我軍水師盡皆用命,眼下也不無可慮,只是目下的情形不堪聞問,即便本軍師有心去救援被圍困的應天水師弟兄,眼下的人手也是不敷使用,貿然行事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會令軍中將士遭遇不測之禍。”楚流煙語氣沉重的對著這名水師將領開口言道。
應天水師將士自然是明白楚流煙意思,便對著楚流煙開口言道:“屬下聞得此番陳友諒空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