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等悲切之聲令得援兵以為被圍困的我應天水師戰船俱已被其攻陷,讓我軍援兵以為即便突圍入內救援我等,也只是徒然耗費氣力而已,那麼不久之後,援兵自會撤離。到了那時,外援一去,我等便是砧板上的魚肉,唯有任其宰割的份了。”
聽得這名親衛如此清晰的理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統領不由悚然一驚道;“要的,要的,此言不虛,差一點本統領就讓應天水師的卑鄙將領給騙了進去,若是援兵以為我等戰船被應天水師攻陷了,豈不是覺得此行毫無所獲,定會引師退去,到時候我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定然會讓應天水師絞殺在此地。”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統領的此言一出,船艙裡頭的那些將領也都焦急了起來,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議,都覺得眼下的情勢對於水師頗為不利,一定好想個法子打破僵局,將應天水師的這個意圖給擊破了,否則的話,局勢將更加不容樂觀。
限於被應天水師戰船裡三層外三層的重重圍定,船艙裡頭的應天將領人聲鼎沸,喧鬧非凡議論了好久,依舊沒有想出破局的好法子來。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統領一見這等形勢,自是心中煩躁,不由有些衝動的對著諸位將領大手一揮,隨即咆哮如雷般喝令道:“管他孃的,眼下外頭來了援兵,不如我等就在裡頭髮起猛攻,以期裡應外合能夠將應天水師的包圍圈給擊穿了,到時候援兵見到了我等戰船於此搏殺,便會馳援相救。”
這其實是個不是法子的法子,不過其他將領全都知道這是吃力不討好的法子,眼下幾艘戰船在應天水師之中互為犄角,互相救援,方能在應天水師戰船的車輪大戰中撐持下去,勉強保持不敗,若是主動出擊,勢必不能形成互為犄角之勢,想要突圍出去,真是談何容易。
不過統領大人身份崇高,自然沒有那名將官敢於出言頂撞,而且也是別無他法可想,也唯遵照著統領大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行事了。
被圍的漢軍水師有此異動,奉令嚴密監守的應天水師將士自是飛速報知了楚流煙,楚流煙心裡頭早就有了算計,只是吩咐說:“賊寇大至,勢在必然,不必進逼過甚,不過也不要讓其脫出,命將士多用長槍飛矢,將決意突圍的漢軍水師壓制住,不要讓此得償所願,越得雷池一步。”
應天水師將士奉令,全都提振精神,對沖到跟前的漢軍水師牟勇近的用刀劍斫,遠的長槍戳,守禦謹嚴,漢軍水師突圍的戰船強攻了一陣,毫無進展,倒是丟下了不少將士屍首,楚流煙便令人搖旗指揮,驅兵追殺,勢如潮湧,銳不可擋。麾下將士人人爭先,只殺得天昏地暗,漢軍水師走投無路的唯有棄戈請降,又復大敗。
時已夕陽西垂,日暮途窮,江風野大,如聞鬼聲啾啾。
不時之後,漢軍水師援兵已到跟前,發見了此等情勢,便揮兵來爭,前仆後繼,和應天水師戰船的前敵之師接上了陣仗。
楚流煙毫站在船板之上,毫無畏懼之色,鎮定自若,揮兵禦敵。
運籌帷幄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箭斃敵
漢軍水師戰船久困江中,又被楚流煙率眾擊潰,一敗塗地,眼看就要被應天水師所殄滅絕淨,得見援軍靠到了已到,求生之念宜熾,只盼援兵快隨攻入,兩下里應外合,前後夾擊將應天水師鐵桶般的圍困之局給破除開來。
心存此念,原本被應天水師打得有些潰不成軍的漢軍水師牟勇眼睛於此,身上也像是漲了不少氣力,不再如同先前一般的畏敵如虎了,也自上前搏殺。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眼見援兵果然到了,心裡頭就多了一份底氣,在幾名親衛的貼身保護之下,從船艙裡頭鑽了出來,對著戰船上作戰的將士喊話道:“諸位將士,此番本帥督師出戰,不幸中了狡詐百出的應天水師的圈套,被敵軍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