倶是願意跟從本將軍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諸位將官意下如何。若是諸位已然另擇高枝,執意不從,本將軍念著袍澤之誼,斷然不會相阻,任憑諸位來去自如!”
這番話裡頭明顯了有了譏諷之意,水師將官們也不傻,明白水師將軍口中有這番言辭,不過是故作姿態而言,照著今日這般危殆的形勢,即便是水師將軍願意麾下水師將士自行離去,另擇高枝。這些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們也無從知道高枝在何方,眼下唯一能夠保住性命的只怕是唯有跟從將軍一道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了,除此之外只怕別無機會於大戰之下保全性命。
故而有水師將士對著水師將軍笑著開口言語道:“將軍言重了,我等水師將官豈敢背棄將軍獨自行事,將軍乃是我等的官長,官長有命,吾儕同輩焉能不遵。將軍說這番話豈不讓我等這些屬下的難堪麼。”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心裡頭明白,這名水師將士所言,只是對頭不對心,實在的想法可能未必如此。
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雖是心知這名水師將士未必真心,卻也沒法駁他的話。
畢竟這名水師將官的言辭裡頭對他還是極為尊重的,既然對方如此給面子,自己也不能不要面子。
而今於此地撕破了臉皮,只怕對誰都不好。
漢軍水師艦隊的將軍心裡頭這般想著,便也微帶笑容,對著那名水師將官回覆道:“本將軍也不過是說說而已,我等倶是袍澤弟兄,反正本將軍要是有肉吃,也不會讓你等光喝湯的。此次本將軍領著你等叛降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一定也想方設法在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面前給爾等說說好話,讓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看在本將軍的薄面上,也給你等在應天水師艦隊中安置相應的位置,如此一來,也就不會屈就了各位。”
這番話說的俚俗難言,不過話糙理不糙,那些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聞得此言,不由覺得將軍這番話不但說的在理,而且也設身處地的為他們著想。
應天水師艦隊的將軍知道這些水師將官遲疑猶豫,不過是覺得若是跟隨自己投誠歸順到了應天水師艦隊中去之後,只怕叛降過去之後,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將軍不待見他們,讓他們在應天水師艦隊中的下層將士做起。
如此以來,這些已然在漢軍水師的艦隊中身居高位的水師將官必然會覺得極為失落,畢竟對於他們而言,已然漢軍水師艦隊中辛辛苦苦的打拼了許久,輾轉升遷,消磨了無盡的光陰,更何況上下使錢打通了不少的關節方才謀求到今日在軍中的這個職位。
有如許多大的本錢砸在裡頭,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這些將官聽聞了水師將軍說是要帶著他們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中去之後,便有些患失患得了。
畢竟在水師軍中的積累,這些漢軍水師將官倶是不願就此捨棄,他們跟地下的那些下級的水師將士兵丁不太一樣,那些水師將士無論跑到哪裡當兵倶是一樣,反正只有有人給錢給糧食,他們就當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應付差事,一點也沒有什麼關係。
可是這些水師將官可就不大一樣了,在漢軍水師艦隊中當個一官半職都是要花不少本錢的,這些水師將官中不少人花了血本謀求到一份軍中職位,而且三節兩壽還要給長官送禮,這可以不小的一筆開銷。
不過不如此做法必然被長官擯棄在私人的圈子之外,日後想要升官發財可就難了。故而很多水師將官都是咬緊牙根給水師將軍送禮,以期望將軍能夠提拔自己。
這些投入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水師將官而言,自然是不小的負擔,不過政以賄成,漢軍中賣官鬻爵,都已然公開的秘密,有些將軍甚至是將手下的將官位置明碼標價,待價而沽。
軍中風氣如此,這些水師將官自然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