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才……才誤傷了王爺。他發現自己錯的時候,是想停下來的,可惜……可惜劍太快了。王爺就饒他一命吧,他真的很可憐。”無憂說完,看著莫歌夜,見莫歌夜遲遲沒開口,心裡非常緊張。要知道,若莫歌夜不答應,那是一屍兩命,葉少尋與自己都死無葬身之地。
無憂定了定心,看著他胸口的傷,誠心誠意的道:“對不起,王爺,奴婢沒求得你的同意,就自作主張撒了謊。葉少尋的確也傷了王爺,害的王爺幾乎不能醒來,王爺不肯原諒也是情理之中。王爺要拆穿一切,奴婢絕不會反駁半句,全憑王爺處置。”莫歌夜只是無意識的攪動著手裡的湯藥,默了好一會兒,問道:“他現在知錯了?”無憂忙點頭“嗯”一聲,莫歌夜也隨著“嗯”了一聲。無憂一怔道:“王爺是答應放過葉少尋了?”莫歌夜又“嗯”了一聲。無憂驚喜的抬眼看著他,他面上淡淡的,是如玉一般寧靜平和的光澤,彷彿他答應自己的只是一件極小的事。無憂愣愣的問道:“王爺為什麼會答應?”莫歌夜手裡的銀勺停了一下,看無憂一眼,只說了句“沒什麼。”無憂不想他竟會如此輕易的同意,心下既動容又高興,動容是因為莫歌夜的仁慈和寬容,高興是自己和葉少尋都逃過一命了!無憂嘀咕道:“阿彌陀佛,小命可算是保住了。”無憂禁不住自心底向莫歌夜嫣然輕笑,笑容似一朵在晨曦裡初開的白蓮,乾淨淡雅卻掩不住燦爛。莫歌夜此時正喝藥,抬眼看見,忽然嗆了一口。無憂忙輕輕撫了撫他的後背,待莫歌夜平息下來,才道:“王爺,奴婢能不能求你一件事。”莫歌夜漠然的道:“你似乎不是第一次求我。”無憂道:“可這一次,對王爺也有好處。”莫歌夜神情未變,只是眉目微揚道:本王沒興趣。”無憂一愣,回過味兒來後,無奈的瞪著莫歌夜。但想了想,又覺得這個冷麵王爺,竟然一句不問,拒絕的如此乾脆利落,有種莫名其妙的喜感,無憂禁不住“嗤”的笑了一聲,怕莫歌夜惱,忙掩了口,卻掩不住心裡的笑,看著莫歌夜的眼裡全是笑意。莫歌夜抬眼,不知為何,又嗆了一口,直嗆得淡淡的臉微紅。無憂起先有些詫異的傻傻看著,今日他怎麼總嗆著?愣了會兒,才猛然想起過去幫他撫背,莫歌夜才漸漸平息了。無憂接著前面的話道:“王爺都不聽聽是什麼嗎?”莫歌夜咳兩聲道:“願聞其詳。”
霍笙陪同無憂,將莫歌夜的意思回稟皇上後,皇上終於答應放過葉少尋。無憂堅持親自到地牢裡接葉少尋,惜鳶只好陪著她過去。據獄卒說,葉少尋自入獄以來,一句話也未說過,像個活死人一樣。看到葉少尋的時候,無憂與惜鳶都呆住了,隨即湧上深深的憐憫之情。葉少尋全身汙穢不堪,躺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頭髮如一堆雜草,肆意的披散著,完全看不見他的臉。他膝蓋上的傷,根本沒有人管過,已經潰爛成膿,膿水一滴滴往外流。惜鳶看的害怕,難過的撇過頭去,無憂則向獄卒急喊道:“快把門開啟。”心裡生怕再晚一步,他的腿就要廢了。
葉少尋現在的身份是王爺的救命恩人,沒有人會傷害他,無憂放心的將他安置在清王府後院一個僻靜的角落,交代太醫悉心照料。接連幾日,惜鳶都回說葉少尋整日不肯喝藥,也滴水不進,一心求死。無憂再忍不住,衝到葉少尋屋內,向惜鳶道:“惜鳶,你到門外守著。”惜鳶依言出去了。無憂看著床榻上的葉少尋,他一動不動,面如死灰。無憂道:“你想就這麼死嗎?真是一個懦夫!”葉少尋無一點反應。無憂道:“你想死,沒人攔著。但你可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是葉家唯一的子嗣,你死了,是想要你的父母白白枉死不算,還要斷子絕孫嗎?”葉少尋全身忽的顫抖一下,面上開始浮滿痛苦。無憂直盯著他道:“葉氏一門,死的不明不白,而你卻在這裡自暴自棄,是要他們在地下看著,也日日不得安心,再活活氣死一次才算嗎?”葉少尋的眼角,淚像決堤般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