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像電影《倫敦上空的鷹》裡那樣,使用類似釣竿的裝置。
即便如此,照男爵夫人的話講,也還是最粗糙的模型,因為好幾塊貴族領地至今他們的計道車等工具還進不去,只能靠徒步商販的估算——像解放前秘密在西藏測繪的英國間諜那樣。經過訓練的人,可以精確地走多少步為一里,然後計算步子得出里程——但是羅怡手下暫時還沒有如此才能高超的間諜人才,只能將那些地方塗上其他顏色。表示“尚未精確測繪”。
羅怡嘆了口氣,其實他們最需要的恰恰就是這幾個頑固的貴族的領地資料,不過這幅地圖是粗製的。他們還可以繼續修改。
這時候,一個教士跑了進來。告訴主教,他的表哥來了。
羅怡看到主教的眼皮跳了一下。“他叫什麼名字?哪裡地方的人?從什麼地方來的?有人證明麼?”他向著那個教士一口氣問道。
“他叫沃爾夫,就是咱們圖爾內斯特城的人,今天才從碼頭下的船,是和一個傑弗裡會的教士一起來朝拜聖奧布里的。剛才已經有人認出他了,是您小時候的鄰居。”那個教士恭敬地回答道。
“呵。”主教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他對那個教士說,“請他到我的辦公室去稍等一下,給他所有需用之物,告訴他我這裡還有人,等會見結束後我馬上去迎接他。”
打發走那個報信的教士後,主教向後仰了一下,似乎在收拾心情,那是遭遇了不愉快又不得不去面對的人的表情。
他還有個表哥!——在場的好幾個人都這麼想到。
而且看起來兩人相處得不怎麼愉快——他們隨後想到。
“其他人請先出去,男爵夫人請留步。”主教說道。
當就剩他們兩個的時候,羅怡已經抑制不住她的好奇心了:“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還有一個表哥!”
“我們都超過十年沒見面了。”
“咦?”
“他是我姨媽的兒子,比我大三歲,”主教沉浸到回憶裡,“他是個遺腹子,沒見過他的父親。我聽鄰居說,他的父親是出海的時候死於風暴,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家裡的人從來不談和他有關的事情。他的母親——我的姨媽,在他六歲的時候過世,然後我的母親將他接到我家撫養。”
他停頓了一下,顯然是想起一些不怎麼愉快的事情:“我的母親視他為己出——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他才是我母親的兒子——他很虔誠,是那種我和我的父親從來都想不通的虔誠——比起跟母親念祈禱文和參加聖禮,我一直一直更喜歡看我的父親做買賣或是提著刀跟人吵架……我們兩個的道路從一開始就不同……”
諷刺的是,最後卻是他這個一開始就談不上虔誠,後來又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投機分子成了高高在上的主教。
“在我的父母死於那次瘟疫的前兩年,他發願要終身服侍神,我的母親懇求我的前任給他寫了推薦,本來是準備送他去聖弗雷德修道院進修的,正好一位傑弗裡會的教士要去朝拜聖奧美爾的聖戈裡修道院,需要一個少年隨行服侍,我的前任就說服了我的母親,讓他先跟著那個教士去一趟,試試他的信心——打那以後我就沒見過他。”
說完了這些以後,他又一次仰頭:“呵,但願來的是個騙子!”(未完待續。。)
180 不相容
等在地窖門口的人們有些驚訝,因為那個主教的表親再三催促僕人來詢問主教什麼時候能有時間接見他。他們對來詢問的僕役表示只有主教本人才能決定,這樣把他們打發回去,但是過了一會兒,又有另外一個僕人被差遣過來,末了,他親自過來了。
顯然,天上的神明沒有聽到已經把靈魂賣給魔王的主教的祈願,眾人一看到來客,立馬就信了他是主教的表親。